001愣了愣，为宿主这突然变薄的脸皮而惊讶。

“我说真的。”

贺扬叹气：“这段时间我也在努力看书，可发现不懂的地方真的是太多了……读书真的一点都不容易。”

“想想那些学生平时花了多少功夫，才能在考场上挣个一分两分，可我就轻轻松松把分数偷来了，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001讷讷道：“其实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

贺扬认真地摇摇头：“那是因为现在大家都以为我是个真学霸，一旦他们知道我是作弊得来的成就，这样对他们的打击得多大啊？”

待了数日，贺扬早就忘了这些人都是AI的事实，而是把同学都当成了活生生的人。

父母的欣喜，老师的期盼，同学的崇拜……诚然，这些压力压在贺扬的肩头，太过沉重，初时也曾让他起过放弃的心思。可何妈妈那一碗银耳羹，最终还是让贺扬坚定了下来。

既然他们都觉得他是学霸，那不如他塑造出一个真正的学霸来！

“唉，没办法，小爷我心软。”贺扬越想越觉得自己伟大至极，“毕竟我人在这呢，也得保护保护这些祖国的花朵，是不是？”

001翻了个白眼：“随你怎么想，反正你别忘了还有男主的任务就行。”

……

“这题得可以先化简，再计算，这样过程就会方便很多。”

“动量守恒是在没有外力的前提下，这儿有摩擦力，部分动能会化成热能散发。”

“这题……唉，算了，你看我写。”

余临泽终于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贺扬便将脑袋凑了过去。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偶尔还会不小心地擦过他的手臂。余临泽颇不习惯地清了清嗓子，堪堪才稳住心神。

“快说呀。”贺扬极不满意对方的拖沓，催促道。

余临泽接过笔，在题干上圈了两三处，道：“其实题目已经给你提示了，这儿特意强调了没有用力，没有压力哪来的摩擦力呢？以后题干告诉你的信息你都得用上啊！”

贺扬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

天知道一块砖头为什么能搞出这么多事来！

靠在斜面上就有摩擦力，靠在墙面上就没有摩擦力；动的时候就有摩擦力，不动的时候就没有摩擦力，但是有时候，不动也不一定有摩擦力……

凭什么啊？！

贺扬怒摔。

余临泽哭笑不得，只好又抽了本书出来：“这一句，你读。”

“阻碍物体相对运动（或相对运动趋势）的力叫做摩擦力。”贺扬乖乖念了一遍。

所以呢？贺扬不明白。

余临泽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其实定义才是一样事物最本质的东西。你看，定义说摩擦力是阻碍物体相对运动的，所以如果没有相对运动或连运动的趋势都没有，那么摩擦力也无法存在……”

贺扬听得十分认真。

一题讲完，贺扬才恍然道：“我明白了！它这个小砖头皮得很，想乱跑，可是斜面又不愿意让它乱跑，所以就想阻止小砖头，是这个意思不？”

余临泽笑——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

贺扬崇拜地看着他，下巴无意识地擦过余临泽的手臂：“不愧是学霸啊，看问题都直奔本质的！”

余临泽眼底有淡淡的无奈，却又十分自然地点了点贺扬的脑袋，说：“别闹。”

贺扬毫无所察地揉了揉脑袋，随口应了一声。

其实，他和余临泽在两个小时前才来这自习。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一起自习……这过程简直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