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贺扬依然是被经纪人的电话给吵醒的。

“程灵你到底干什么了？！为什么微博掉了一百多万粉丝？”陈哥一大早收到这个消息，肺都快被气炸了。

和刘导合作在即，正是需要塑造正面形象的要紧时候，结果，微博一夜之间掉数十万粉丝，而且几个眼熟的粉头还带头脱粉了——谁知道这位大爷到底干了什么啊！

“哦哦这事啊，你别急。”贺扬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他们逗我玩呢，过两天就涨回来了。”

陈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逗你玩？拿脱粉逗你玩？”

“嗯嗯，”贺扬点头，“他们昨晚跟我打过招呼了。”

陈哥：……

“请容我问一句，你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陈哥对粉丝这样的骚操作简直理解不能。

试问现在的粉丝，谁不是千哄万哄地哄着自家爱豆，生怕他受一点委屈？怎么换成是程灵，就完全颠倒了呢？

“我也没干什么啊，就是给他们发了千万粉丝福利。”贺扬又无辜又委屈。

陈哥觉得更加匪夷所思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没听说过发福利还会掉粉的啊！”

贺扬：“我给他们唱了《好汉歌》。”

贺扬：“结果他们嫌我没有把歌词唱全！”

贺扬：“所以他们决定强迫我重新安排粉丝福利。”

能涨多少粉是粉丝们不能控制的，所以一时半会，他们也没办法让程灵发一千一百万的粉丝福利。可是，难道他们对掉多少粉还不能控制吗？

——你不是想混千万粉丝福利吗？先让你掉粉到九百多万，再重新突破一千万，看你还能怎么敷衍！

这就是粉丝们最朴实的想法。

实话实说，贺扬对于粉丝们的怨念是非常能理解的，所以最后也就由着他们去瞎闹了。

不过显然，陈哥就不能理解了。

听完前因后果的陈经纪人气得半晌没能说出话来——这绝对是他带过的最智障的一批粉丝！没有之一！

不过比起唱《好汉歌》的自家艺人，一时半会他也说不出到底是谁更智障一些……

“我不管这些，总之今天中午之前，你必须要让关注数涨回来！”陈哥怒道。

开什么玩笑，现在的娱乐圈里，代言、影视、综艺……几乎所有资源都得看艺人的人气，像贺扬这样一作作掉数十万粉丝的，已经不能叫皮，而是叫自寻绝路了。

“行行行！”贺扬随口敷衍陈哥，心里却在吐槽——他又不能控制粉丝的想法，哪能说涨回来就涨回来啊？

“公司那边我先帮你稳着，你好自为之！”陈哥气鼓鼓地挂了电话。

贺扬的懒觉彻底是没了，他惆怅地叹了口气，拖着身体去洗手间刷牙。

然而，牙膏刚刚挤上，陈哥的第二个电话就打进来了。

果真是啰嗦！贺扬脑门上的青筋跳的欢快，接起电话的同时，他立马先发制人道：“你放心吧，不就是涨粉吗我保证完成任务！”

“……程灵？”

和陈哥全然不同的低沉嗓音响起在耳畔，贺扬愣了愣，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未知号码。

“是程灵吗？我是白铭生。”

贺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