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1.

鸣人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他是被冷落，被嘲讽，被欺负的对象，他还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

而且有的人叫他“怪物”。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面对这些，他为此痛苦过，哭过，他努力想要走近他们，融入他们，但一次次的尝试都失败了。

然后他碰到了宇智波带土。

带土是在一个晚上出现在鸣人面前的，那时带土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起先在挣扎，在哭泣，但逐渐的，鸣人松开了握着带土手腕的手，他闭上眼睛，平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结局。

大概会被杀吧。

不过这样的人生持续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六岁多的鸣人，这样想到。

然后他就听到带土问道，“你不害怕吗？我会杀了你。”

鸣人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对方身穿着黑底红云的长袍，带着橙色的漩涡面具，怎么看都是很可疑也很可怕的存在。

“比起被杀，有太多更加害怕的东西了。”鸣人轻声说道。

“那我就动手了。”带土说道。

鸣人说道，“好。”

然后他再次闭上了眼。

直到这个时候起，带土还是真的准备杀掉他带走九尾的。

结果鸣人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于是鸣人窘迫地睁开眼，说道，“那个，我好饿啊，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如果可以能给我借点钱，让我吃饱了再死吗？”

正是这一句话，让鸣人的命运彻底扭转。

带土半天说不出话来。

九尾的人柱力，村子未来的守护者，四代的儿子，英雄遗子，居然都吃不饱饭么？

连他这个木叶的敌人都看不下去了，木叶的人又是什么心理？

让鸣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大哥哥不仅没有杀他，还请他吃了一乐拉面，之后他和鸣人说了很多鸣人向往的忍者世界的东西，各种忍术啦，忍具啦，临走前还送了鸣人一把手里剑。

鸣人那阵子真的是开心极了，整天拿着手里剑去做蹩脚的练习。

——然后被第二次来木叶看鸣人的带土看到了。

之后带土就开始教导鸣人一些基础的体术，然后又给鸣人留下一些生活费。临走前，带土说道，“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好！我用漩涡鸣人的名字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7岁的鸣人握紧拳头大声说道。

带土似乎笑了笑，然后说道，“你要好好练习我给你教的东西，下次来，我就告诉你你的身世。”

鸣人立刻激动了起来。

他一直在练习，一直在等，结果夏去秋来，直到那年冬天，带土才再次出现。

结果一出现就是重伤。

鸣人手忙脚乱地把带土给扶到床上，然后帮他清晰包扎伤口，鸣人的动作很熟练，虽然手法并不到位。他以前常常被人欺负，对包扎这种事已经很轻车熟路了。

带土在第三天才醒过来，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鸣人。

……这算什么。带土问自己。他这又是在干什么呢？然后他出声叫道：“鸣人。”

“啊，到！”鸣人立刻睁开眼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还差点被绊倒，“咦咦咦带土你醒了啊，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带土说道。

“啊，我给你说，因为没钱了所以我拿了你口袋里的钱……不然的话我没钱买药。”鸣人说道，“我不是故意偷的，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带土说道。

接下来鸣人又给他换了一次药，中途带土问道：“你上次不是很着急地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为什么这次不问了呢？”

“因为带土你受伤了啊。”鸣人说道，“比起已经亡故的父母，带土你更像我的亲人一些。”

是这样吗。带土闭上眼默默地想到。

亲情啊……只可惜，鸣人，你的父母是我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