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骗了。
新一轮难受再次涌来,江染疼的身体往下跌,顾辞新扶住他的腰,他们靠得太近,江染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顾辞新沉声问,“是分化遗留的过敏症?”
江染迟疑的嗯了声,“你能把我的背包拿上来吗?我...腿有点软,我把药放在里面了。”
顾辞新看着他身上的大片红痕,抿下了唇,“不能。”
江染张了张嘴,就听见顾辞新解释:“把你一个人放在这,不安全。”
“我没事。”江染被眼前人身上不自觉溢出来的信息素吸引的快忍不住了,他半阖眼睛,“我在隔间,躲好。”
顾辞新垂下眸子,像是在思考他提出的办法,半晌他才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别的解决办法?
江染看了看身上大片红痕,几乎快丧失思考能力,虽然被顾辞新握着手腕,但这点触碰远远不够缓解他身上的疼痛,他太需要过敏药了,哪怕是止痛也可以。
他就要等不下去的时候,顾辞新忽然开口说:“omega的过敏症,除了药物,还可以用alpha的信息素,只要契合度足够。”
江染倏地睁大眼睛,还没反应,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人翻了个面,位于Omega后背上最敏感的腺体纹路被人揽住,清冽明朗的信息素透过他火烧一样的皮肤钻了进去,让他临近沸腾的血液渐渐缓了下去。
顾辞新从身后抱住了他,就连暴露在外面的双手都被握住了。
到达临界点的身体瞬间得到了放松,他被漫天大雪包围着。
太舒服了。
是比吃过敏药舒服很多倍的不同体验,他就像是一个久逢甘露的人,他的全部渴望和渴求,都被身后的人满足。
但他想要更多一点。
第一次,江染体会到了契合度完美的可怕力量,他为自己还想要的想法感到莫名害羞,慌忙的就要从这个暧昧的姿势中解脱出来。
“别动。”清凉的呼吸洒在耳畔上,手臂上的力量也加大了,“你过敏的很严重。”
江染咬了下嘴唇,他是朋友少,但并不代表,他分不清楚普通朋友和情侣关系。
吃饭,占座,一起看篮球赛,通通免费,他都可以规划至朋友范围,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姿势,显而早已超过了一般朋友。
就算是他和吴非莱谈了两年恋爱,也没有这么亲密过。
江染抿了下唇,觉得还是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刚动了下嘴唇,贴在他敏感耳垂旁的人开口了,“舒服吗?”
他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的问他,顾辞新的手把他的手包在掌心,很久以前,他就对这双手印象深刻,很大,很长,骨节微微凸起,比很多手模还要好看,而现在,他只要低下头,就能看见。
江染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认命道:“舒服。”
“那就好。”说话的人往后撤开了点,江染以为他要松开,正要松口气,顾辞新贴了上来,“抱歉,我把外套拉链拉开了,这样应该会更好些吧。”
江染:“......”
隔着薄薄的衬衣,江染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但不得不承认,这种程度上的接触,比刚刚好很多,有那么一瞬间,江染都要想,如果对方咬下来,信息素注入他的血脉纹路,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种虚无缥缈的情绪很快就被扼杀在脑海里了,江染身上的疼痛缓了一点,他尝试着开口,“顾辞新?”
“怎么了?”
“我们这样是不是...”江染停顿了下,“不太对?”
这种程度的距离,与其说他们是刚确认的朋友,更不如说他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顾辞新似有若无的摩挲了下他的腕骨,“为什么这样觉得?”
江染沉默了两秒答,“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好像离得太近了。”
“太近?”顾辞新垂下眸子,视线略过对方白皙光洁的颈部线条,因为凑得近,反而没有平时看得那么清楚,可他还是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藏在皮肤下的腺体,随着动脉,振动有力,就在锁骨上方,只要一偏头,就会擦到。
“你生病了。”阴暗的想法被压下,“你不舒服。”
他开口解释,“你能接受我的信息素,也没有排斥反应,我们的契合度应该超过80了,你难受,我帮你,这是很正常的,我们是朋友,帮你是天经地义。”
“再说。”顾辞新在他耳边低声笑了下,“我又没有咬你,你怕什么?”
敏.感的身体受不了别人在耳边这么亲密,江染忍着骨头要软的冲动,强撑着仅有的镇定,“是么?”
“是。”顾辞新说。
“不仅如此,以后你任何时候有需要,都可以找我。”
他的嗓音很轻,哄人似的,“我说过的,跟我提要求,不用想那么多,好吗?”
舒适且契合的信息素像张网似的将他温柔地困住,受到蛊惑般的,江染放松了身体,不自觉得往后靠了点,在修长手臂将他搂得更紧之前,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