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来想去,白伶生还是婉拒了这个邀请,不过他还是让耿乐帮他预留了两个座位。虽然不去台上,但他还是想亲眼见证忽梦被搬上大荧幕的那一刻。
白伶生回到家就说着这件事,他原本是想跟唐清一起去的,唐清好歹是齐湛的粉丝,两个人还算志趣相投。结果唐大老爷不乐意了,哪有出席这种场合却携带小叔的。
“你如果想去,我陪你。”唐昭宁说这话的时候,全家人都在餐桌上吃饭。他边说着,边把切好的牛排放进白伶生的盘子里。
“伶生想去当演员啊?”唐妈妈笑着问了一句。
“我还没确定,正好有机会所以去试了一下。”白伶生答着,却不知道唐妈妈心里是什么看法,在大众的印象里,像唐家这种真正有底蕴的豪门,一般都不喜欢家里人出去抛头露面。
不过带的出唐清这种奇男子的唐妈妈显然脑回路跟其他贵太太不一样,“当明星也挺好的,也不用担心潜规则。不然伶生长得这么好,昭宁该来找我哭了。”
唐昭宁淡定的吃着肉,不予置评,显然已经习惯了。唐清却狗腿子似的大表赞同,这人,简直就是自己嫂嫂的头号粉丝。
“不过老头子不大喜欢啊,”唐清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白伶生,“你会唱戏吗?过年的时候老头子要从乡下回来,你要是能唱两段他准高兴!”
“我不会啊。”白伶生咬了一块肉,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你别听他瞎扯扯,婚事是爸爸亲自定下来的,要不是腿脚不好,估计就直接奔家里来看人了,哪里还要学唱戏。”唐妈妈剐了唐清一眼,“你是自己想听吧。”
唐清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那腼腆的纯情少年的模样,让白伶生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莫大的挑战。
“唱戏啊,我会。”突然,叶笙一语惊人,“只不过很多年没唱过了,可能有些生疏。”
唐妈妈顿时眼睛都亮了,“这有什么关系啊,改天我也跟你学两句。”
“妈妈,鸡——”这时,白小狸指着桌子上的鸡,抬头天真的看着叶笙,这孩子显然没听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傻不愣登的在找存在感。
自从住进这个大房子里以后,虽然有个老伯伯经常陪他玩,可是哥哥都不太跟他在一起了。他想去找哥哥也总是被拉住,他们说哥哥的房间里有妖精在打架,小孩子不可以进去。
QAQ可是小狸也很想看妖精啊,为什么就糖果哥哥和哥哥可以看?
为什么啊?
呐,为什么啊?
心酸的白小狸还很好奇为什么到冬天了还会有蚊子啊,哥哥脖子里好多包哦。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叶笙告诉他,“你长大了就会知道的。”
但是白小狸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长大,于是就去问白伶生。白伶生被他的童言无忌问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最近的唐昭宁仗着自己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越发的变本加厉,只要瞧见白伶生,就喜欢把人拖进自己的领地范围之内,摸摸头啊,揉揉肚子啊,或者咬一口脖子做个标记啊,简直太顺口了。
白伶生暗自下定决心,是时候把推到唐昭宁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很快,首映会的日子到了。
那天白伶生还在学校上课,唐糖特意提早一些从电视台回来,想问问白伶生去不去,如果去的话顺便可以安排个简短的采访什么的,这一次主编已经关照过了,要多给白伶生几个镜头。可是她刚到门口,就见白伶生上了一辆车走了。
那辆车虽然是纯黑的,看起来没什么特别招摇的地方,但唐糖记得她以前在电视台门口也看到过一辆类似的,那可都是从国外定制回来的,每一辆车都价值不菲。
唐?到底是谁呢?
唐糖疑惑不解,不远处,王永怨恨的盯着远去的车子,表情阴鸷。
晚上七点,首映礼红毯现场。
媒体的长枪短炮们已经架设好,红毯上还没有人走过,他们就把镜头对准了红毯外面的粉丝。许许多多的粉丝们从下午就开始集结了,他们带着相机,举着写有偶像名字或标语的牌子,成群结队的聚在一起,像一道结实的人墙。
这里面有霍老的忠实铁杆,还有裴言的粉丝,各大主演的粉丝,但最多的,还是齐湛的粉。他们的脸上或衣服上都贴着齐湛的卡通小头像,年纪从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不等,人最多,来得最早,神色也最冷静,在一大波兴奋等待偶像到来的人群里,显得很好认。
因为人多了,所以他们占据了红毯前面最好的一块地方,今天也没有任何人跟他们抢,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等的,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到来的人。
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小雨,有些人没带伞也不肯离去。倒是几个像是骨干一样的姑娘汉子们早有准备,从随身携带的大包里拿出了很多黑色的长柄打伞,两三个人撑一把,足够了。
于是没几分钟,红毯现场就变成了一片黑伞的海洋,像无尽汪洋里盛开的一朵朵黑莲,紧挨在一起。
这场面很壮观,媒体们纷纷把镜头对准了他们,有的甚至爬高了拍,那场景,像是在迎接某个□□老大一样。
然而只有撑着伞的人心里才最清楚,他们这么做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他们家的逗比男神说过——我最喜欢大黑伞啊,长柄的,可以挂手上的那种,撑起来特别有范儿。诶你们别笑啊,撑伞也是要注意造型的好吗?
那时候所有的粉丝都在笑,哈哈哈哈和233333的弹幕直欲把齐湛淹没,一个两个都在喊,这个时时刻刻要坳造型的boy也是让人醉了,boy你其实不坳造型也那么好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