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一个身,白伶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就感觉一只手正在帮他揉着腰,缓解身上的酸痛。他的眉头不由舒展,随即换了个更好的姿势,舒舒服服地仰躺在床上,继续赖床。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睁开眼,看着旁边的唐昭宁,没有尴尬也没有特别害羞,只是在笑。
唐昭宁从背后附过来,“又在笑什么呢?”
“没有。”白伶生摇头,然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刚刚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你有问我什么问题吗?”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可白伶生觉得唐昭宁的表情太可疑了,他肯定趁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干了什么坏事。不过这样问也问不出来,白伶生只好放弃。
等到白伶生和唐昭宁磨磨唧唧的下楼时,楼下已经准备开晚饭了。白伶生凭借其强大的演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上位置,结果却没一个人对白伶生的姗姗来迟表示奇怪。大家都很忙,忙着讨论他们结婚的事情。
唐大老爷是个行动派,一早就看好了黄历,记住了最近两个月所有的黄道吉日。今天上午的时候他就下了床,跟唐妈妈和叶笙交了个底,把婚期订了下来,然后自己再回去躺着,务必让白伶生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
叶笙原本是打算让儿子大学毕业以后再结婚的,可是听唐昭宁说这结婚的事是白伶生自己提的,她一边在心里笑着嗔怪儿子怎么那么心急,果然是谈了恋爱,都长大了,一边也就应承了下来。
距离下月初八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是特别紧,但也不宽裕,主要是像礼服这种要订做的东西,怕是赶不上,于是唐妈妈和叶笙一商量,就把时间往后推了几天,订到了下月二十。原定于过年才会回来的唐老爷子也要提前接回来,这么大的事情不通知他,他非得气歪了胡子不可。
唐妈妈精明能干,叶笙虽然身子骨弱,可遇事也是个果决的人,两人一合计起来,就没白伶生和唐昭宁需要操心的地方了。只说让他们自己去挑戒指和礼服,婚礼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出来。
白伶生感觉很微妙,上一世他跟裴言在一起,连感情都没有对外公布过,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是那种会安于现状的人,裴言没有提,他就觉得这么一直处下去也挺好。现在想来,如果裴言能像唐昭宁那样强势一点,而不是把所有的不满都憋在心里,他们绝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
强势不代表蛮横,至少唐昭宁在该温柔的地方,还是很温柔的。
婚礼的安排一开始都很顺利,不过叶笙有件事却必须跟白伶生商量——白家那边的亲戚还要不要请?
现在叶笙母子三人虽然已经搬出来了,白启礼也不敢到唐家来找麻烦,但是因为白伶生和叶笙最近都没有把心思放在那边的缘故,以至于叶笙和白启礼到现在还没有解除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