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砖瓦房算是在村里面比较好的住处了,可依旧简陋得连最便宜的连锁酒店都比不上。
房间中只有一张狭窄的木板床,根本挤不下两个成年男人,除此之外,只有一张脏兮兮的桌子与缺了脚的椅子,还有一个一人高的大木柜。
江可乐放下了背包,正要坐在床沿,结果发现床褥上都是灰尘。
“这破地方!”
他打开了窗户,把床上的灰尘拍干净了,这才坐了下来。
“这镇鬼村虽然古怪,但里面的都是活人,没有一点鬼气……”江可乐翻开笔记本,里面没有新的提示,“所以,现在还是先收拾屋子吧。可能还要在这鬼地方待一个星期。”
正在他们收拾屋子的时候,阿库咋咋呼呼地闯了进来。
“大师!”阿库面容焦急,“怎么办……”
江可乐还以为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了?”
阿库把手机掏了出来:“没信号了,都不能玩游戏了。”
江可乐:“……”
滚出克。
他耐着性子说:“我又不是电信营业商,我也没办法。”
阿库沮丧地收起了手机,一个星期没有手游玩,简直比见鬼还难受。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又说起了别的事情:“我听路边的老太太说,五天以后村里要举行婚礼,不过他们一看到我走近,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阮图慢悠悠地走了进来,顺手把门带上了。
江可乐看了他一眼:“你二叔呢?”
阮图:“二叔他不放心我们,出去搜集信息了。”
村子里面的人会对外人戒备,可绝对不会防备……一只兔子。
阿库挠了挠头:“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阮图变戏法一般掏出了两盒扑克:“会双扣吗?”
阿库眼睛亮了起来:“会、会,我可是寝室里面的赌王……”
他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椅子:“我出去搬两张椅子过来。”
说着人就就跑出去了。
这房子里面静悄悄的,好似屋主人都消失不见了。
阿库找了一圈,才找到了一张椅子,想了想,走到一闪紧闭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吱嘎——
房门自动打开,里面一片黯淡,正对门的地方点着两支白蜡烛,火光跳跃,照亮了中间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张女童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走进来的阿库,眼角缓缓流淌下了两行血泪。
当然,在阿库的视角里面,只能看见了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他眯了眯眼睛,抄起了角落里面的两把椅子就走了出去,正要回到房间,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啪啪”声响。
阿库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一个小女孩站在角落里面拍皮球,一下又一下。
小女孩感觉到了阿库的目光,抬起头,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手上捧着一个球状物体,甜甜地说:“叔叔,拍皮球吗?”
她怀中的“皮球”睁开了眼睛——这哪里是皮球?分明是一颗人头,还在淅淅沥沥地滴着猩红的鲜血。
这画面足够惊悚恐怖。
但……
阿库是近视,小女孩又站在了阴暗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楚。
他急着回去快乐双扣,敷衍了一句:“乖,自己去玩。”
门重重地阖上。
小女孩委屈地瘪了瘪嘴:“他怎么不害怕?”
皮球:“……或许他只是在强撑着,实际上已经怕得要死了。”
然后房间里面响起了“王炸”“要不起”等愉快而轻松的声音。
小女孩:“……”
皮球:“……”
暗处又响起了一个声音:“让我来……”
吱嘎——
房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只血红色的眼睛贴了上来,见里面的人毫无防备,它冷冷地笑了。
“叔叔……”
一个身影站在了阿库背后,阴冷的如同蛇一般,贴上了他的脖子。
只要他回过头,就会看见一张被长发覆盖的脸,只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睛。
只要他回头……
“对三!”阿库看都没看,挥了挥手,“走开点,叔叔我有事要忙。”
鬼:“……”
咋回事啊?
能不能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