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智辰和萧宁大吃一惊,对视一眼,见秦梓砚表情自如,让他们不得不信。
“我和纸砚多年的交情,当然知道他三次元的信息,不然我千里迢迢转学干嘛?一直想过来看看纸砚生活的地方,说了很多年都没有行动,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黎昕淡淡一笑,掩住悲伤落寞。
叶智辰和萧宁保持沉默,一时没能从震惊中走出来,反观秦梓砚一派气定神闲。
黎昕笑眯眯地喝了一口汤,接着道:“我还看过纸砚在学院周年庆上演出的视频,特别喜欢他写书法时的气魄,豪放又不失婉约,有些人生来就适合在舞台上闪耀光芒,受万众瞩目,纸砚就是那样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黎昕的感染,叶智辰竟然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学校里到处都挂着秦子言的作品,连校长办公室里都有,去年学校艺术节上,秦子言还上台表演过书法,一首歌的时间完成一幅作品,他至今还记得那掀翻整个活动中心屋顶的掌声和欢呼声。
主要还是秦子言长得帅,又难得的很有气质,这样的老师本就不多见,女生更是把秦子言当成宝,整天“秦老师秦老师”地挂在嘴巴上,传闻每年都有无数人挤破头要进书法社,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叶智辰挑眉表示狐疑:“话说你怎么会认识秦老师?按理说你认识的应该是纸砚,然后才知道纸砚就是秦老师,纸砚算是家喻户晓的作家,你们还认识多年,多年前你才几岁啊?”
“咳咳……”黎昕翻翻白眼,“你管那么多干嘛,总之我就是和秦老师认识很多年,等军训结束,梓砚你带我去拜访一下秦老师的父母,现在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你们就给我把嘴巴闭紧了。”
“等一下,这又跟梓砚什么关系?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叶智辰头疼地打断黎昕。
他最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伤脑筋的事情,现在一会儿告诉他秦子言就是作家纸砚,一会儿秦梓砚又好像和秦子言的家人很熟的样子,他和秦梓砚同班一年,他怎么不知道秦梓砚和秦子言还有这层关系?
“秦老师的父母是我的恩师,这个暑假我就跟着两位恩师学习书法。”秦梓砚简单地说道,既然父母选择替他隐瞒车祸的真相,他也不想到处宣扬,否则对他今后的处境很不利,现在这样就很好。
“难怪你变了那么多。”叶智辰点点头,似乎接受了秦梓砚的说辞,心头却暗暗诧异,秦梓砚的变化堪称翻天覆地,不说还没发现,他忽然觉得秦梓砚的气质和谈吐,还真有一点秦子言的神韵。
吃过午饭,几人回到休息室,休息室里聚集了一大群人,还有隔壁排过来串门的,吵吵闹闹根本没法休息,秦梓砚拿了一把印有圣洛学院标志的扇子,跟黎昕说了一声,就去外面草坪上休息。
秦梓砚找了一棵大树,靠在粗壮的树干上休息,外面比休息室好不了多少,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这个岁数的男生个个精力充沛,上午训练时还垂头丧气的,吃一顿饭就变得精神抖擞,闹腾个没完。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就算闹翻天了,连长、教官和辅导员也不会出面喝止。
想要睡一觉是不可能了,秦梓砚放下扇子,屈起一条腿,将带出来的笔记本打开,在部队里条件有限,连手机都被没收了,更加不可能有平板和电脑了,他只能把小说的构思和章节写在笔记本上。
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很有限,吃饭就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很快又到了军训的时间。
秦梓砚合上笔记本,拿起笔记本和扇子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草屑,刚跨出一步,突然眼前一黑,赶紧用手撑住树干,手中的笔记本和扇子掉落在地上,用力闭了闭眼才将那股晕眩感挥去。
这具身体贫血有点严重,累了、坐久了、或者蹲下后站起来,经常会眼前一黑。
秦梓砚深吸一口气,刚要蹲下去捡笔记本,有人已经快他一步,将掉落在地上摊开的笔记本和扇子给他捡了起来,那人穿着和他一样的迷彩服短袖,脖子上挂着学生会特有的身份牌。
“谢谢,曲会长!”秦梓砚笑着接过笔记本和扇子,抬头对上曲墨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身体不好就及时报告辅导员和学生会。”曲墨寒看了一眼秦梓砚略显苍白的脸色,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一个上午已经有多名学生身体不适,不过都是女生。
“好的,我知道了,曲会长,那我先去集合了。”秦梓砚点点头,暗自轻笑,曲墨寒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公式化,刚刚恐怕在巡视,正巧走到他们连,学生会掌管着所有学生在部队的纪律。
风水轮流转,他以前是曲墨寒的老师,曲墨寒对他非常敬重,现在轮到被曲墨寒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