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实在痛得受不住,眼睛里流露出浑浊又痛苦的暗光,那双骨瘦如柴的手紧紧地抓着石总的手指,手背上血管就像马上要爆裂开一般,触目惊心。
这个病来得太突然,也太匪夷所思,一开始石老夫人只是肚子痛,后来慢慢地手脚发痛,然后是脑袋和心脏……接着就是全身所有器官都在痛。
石总带着老夫人去过无数医院做检查,医生都说老夫人身体正常……
可瘦得这么厉害,谁都看得出不正常吧,偏偏就是找不出病因。
石总急得不行,抬头望着沈业,道:“沈大师,您快帮我妈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他也请过好几个大师,却都没有效果,但他一直没有放弃,这次请来沈业,或许是因为老友很推崇沈业的缘故,他心底隐隐抱着一线希望,或许沈业真能治好他母亲的病。
沈业道:“你别急,我先缓解老夫人身上的痛。”
他接连打了三道符在石老夫人印堂上。
几秒后,石老夫人就停止了抽搐,嘴里还说着:“不痛了,竟然不痛了……”
效果立竿见影,石总激动得差点蹦起来:“沈大师,你好厉害!”
石总的老婆也很惊喜,在得知沈业就是丈夫请来的大师时,她还觉得这个大师太年轻,结果就这么一手,她心里头所有的疑问立马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敬佩。
沈业却道:“她这是阴气入体,我只是暂时用符纸震住了她体内流窜的阴气,管不了多久。”
石老夫人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闻言,石总灼灼地盯着他,道:“只要你能治好我妈的病,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之前在车里,徐思思就和他提过违约费的事,他想也没想一口就答应下来。他是个孝子,只要能治好他母亲的怪病,别说只是替沈业还掉两百万,就是要他让出整个公司,他都会同意。
徐思思不由暗喜。
有石总这句话,沈业的违约费是不用愁了。
要不是石老夫人的情况还没稳定,她都想拉着沈业在原地庆祝。
没过两分钟,果然如沈业所说那般,石老夫人的脑袋上的符纸化去,又开始抽搐发抖。这次她身上似乎痛得更厉害,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
石总急道:“您快用符纸给她止痛。”
沈业却没有动,而是回头,朝叶泽招招手。
从进门开始,叶泽就一直沉默地站在他背后,没问他为什么会看风水,也没问他为什么会用符纸。
瞧见沈业的手势,叶泽眸光微敛,缓步走过去。
他一靠近床边,身上的紫气就源源不断地往石老夫人那边钻去,老夫人身上的阴气和黑气肉眼可见地往外跑,就像是被叶泽的紫气给吓跑了。
石老夫人很快就止了痛,脸色也红润了些,甚至还发出喟叹:“身上终于暖和了。”
其余人不明所以,明明沈业没用符纸,老夫人怎么就好了起来?
大家的目光在沈业和叶泽身上逡巡。
沈业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刚刚就在想,叶泽的紫气也许能够缓解老夫人身上的阴气。一试之下,居然真的有用!石老夫人是阴气深入骨髓,而叶泽的紫气有净化效果。
……这男人可真是个宝贝啊。
沈业觉得自己应该对叶泽更殷勤一点,更主动一点,争取早日抱上金大腿……不,紫大腿。
但是想到对方的紫气居然不止对他一个人有用,他心里又有点别扭。
他晃晃脑袋,把这种古怪的念头甩出去,出声道:“我先用符纸给老夫人止痛,具体情况咱们去外面聊吧。”
说着,他又打了三道符到石老夫人的印堂上。
有了叶泽的紫气净化,石老夫人身上的阴气缓解不少,这三道符足够支撑半小时。
而他之所以把众人赶去外面,是不想让大家发现叶泽的异常。
大家也没深究,这种玄之又玄的事,他们这种凡人也弄不懂啊,就更别说看出叶泽身上浓烈的紫气。
只有叶泽,深深地看沈业一眼,眼底透着幽沉的光。
一行人离开房间,沈业道:“我们先去院子里。”
他们又回到刚刚进门的地方,沈业之前已经把院子勘察了一遍,因此直截了当道:“你家里风水被破坏了。”
石总大惊:“可我没叫人动过啊!”
沈业指着围墙边的参天大树,道:“这一排香樟树,是你们家半年前种植下的吧?”
石总:“对……”
他脸色微变,已经猜到他母亲的病和这排树有关。
沈业道:“风水大师给你弄了一个聚财风水,引来外面财气和运气,俗称紫气东来。这几排树却挡住了外面的气运,福气财气没法进来,还阻止屋内的浊气往外排。日积月累,您家里阴气和湿气日益加重,这才导致你母亲阴气入体,重病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