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的是个假货,这不是青玉流!
星河辛辛苦苦将东西拿过来,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手指在琴身上划过,沐长歌没有说话,而是将俢霁拎起来放到卓星河怀里,将这琴真正的样子显现出来,不用说这俩人也知道这是个假的了。
能伪装到瞒过所有人,伪这琴的人也不简单。
看沐长歌的神色不太对,卓星河的手指动了动,然后将视线放回桌子上的“青玉流”之上,眼色有些晦涩不明。
“青玉流不理我......”
带着哭腔扒着卓星河的领子,俢霁委屈巴巴的看着沐长歌的手,幻想着接下来琴上会出现他想象已久的青玉流灵体。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卓星河和俢霁都愣住了。
沐长歌手指拂过的地方青色一点一点褪去,而后露出里面真正的颜色,张扬肆意的红色,这是无论如何也和沐长歌联想不到一起的颜色。
这不是青玉流!
不用沐长歌说出来,卓星河和俢霁也都看出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眼泪瞬间飙了出来,俢霁直接扑到本体上大哭了起来。
“我不~我要青玉流~”
“说好了青玉流会回来的~我要青玉流~”
“你们都骗我~”
看了沐长歌一眼,任由俢霁在那儿打滚大哭,卓星河有些丧气的低着头,“对不起,我以为......”
一手拍着俢霁,卓星河周身的气息有些颓废,怪不得沈长明会这般轻易的将琴拿出来,原来是个假的,他也是傻,竟然直接相信了。
“乖,别哭了。”将俢霁从剑身上抱下来,沐长歌无奈道,“青玉流不在人界,万法宗中自然没有。”
想找青玉流不早说,他虽然不知道青玉流在什么地方,但是身边还有一个盈缺啊。
“对不起......”
沉默了一会儿,卓星河说出口的依旧只有这三个字,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张扬肆意的七弦琴,他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人界专修音律的修士不多,若是跟当年阿青的事情有关,那人的修为定然不低。
红色,七弦琴......
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冲出来,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卓星河懊恼的揉着额头,有些后悔之前两百年一直待在南铭山不问世事。
“无妨。”将盈缺放在红色七弦琴旁边,沐长歌笑着安慰一大一小垂头丧气的男人,“现在有盈缺,也不是非要青玉流才行。”
天知道沐长歌多想拿着青玉流一琴一剑开启霸气侧漏的人生,但是现在,对他来说还是盈缺更合适些。
“我想要青玉流,这把琴丑死了。”泪眼婆娑的抱着沐长歌的腰,变大了身体的俢霁现在看上去和饮溪差不多大,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心疼的不行。
可惜,他家主人根本不心疼他,而是想起了方才沐长歌的话,“青玉流不在人界,那还能在哪儿?仙界?”
“大概吧。”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沐长歌坐在两把琴旁边,一手拍着俢霁而后道,“不要多想,当年渡劫时就是这把琴,一切和青玉流无关。”
“那......还能找到青玉流吗?”弱弱的开口问道,现在的俢霁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是卓星河的佩剑,反而像谁家一直受欺负的哭包。
这么爱哭,也不知道卓星河怎么养出来这么个剑灵。
“不用担心,这琴伪装的很好,若不是我......反正旁人是看不出它和青玉流有什么不一样的。”
差点将他能看到上面的“伪”字说出来,沐长歌打了个岔,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盈缺,“想知道青玉流在哪儿,俢霁可以去问问盈缺呀,盈缺是青玉流的妹妹,她或许知道哦~”
对饮溪都没有这般哄过,沐长歌觉得,以后没事儿干他开一个幼儿园得了,这一个个的小不点儿凑在一起也是挺开心的。
听了沐长歌的话,俢霁睁大了眼睛看着桌上金光闪闪的盈缺,身上光芒一闪再次化为巴掌大的小人扒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沐长歌的错觉,他总感觉俢霁对琴弦情有独钟,之前扒着“伪*青玉流”的琴弦不放,现在又抓上了盈缺,这抓的地方还真是执着。
“盈缺没有生出灵智,长歌又何必唬他?”依旧皱着眉头,卓星河看沐长歌的情绪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盈缺和青玉流同源,青玉流两百年前能生出灵智,为什么盈缺不能呢?”朝着对面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沐长歌眼中带着一丝狡黠,“虽说还未能化出灵体,但是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你猜俢霁能不能让盈缺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