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厨娘端着饭菜出去,其余人也都出去吃饭了,厨房里就只剩下了若兰一个人。
若兰环顾四周,紧张的将袖中的纸药包拿了出来,倒入了那个熬药的砂锅之中,搅合了片刻。
“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厨娘从门口进来,眉头皱着,显然心情不大好。
若兰手一抖,手腕碰在滚烫的砂锅上,痛得她急忙抽手,险些叫出声来,随即她赶紧将手中的纸团在掌中,转过头有些僵硬的笑起来,“没什么,我看看小姐的药干了没有。”
“那就出去吃饭。”厨娘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语气很是冷淡的说。
看来回头要找时间给小姐说一下,这个若兰一天天偷奸耍滑的,不太适合在厨房做事儿。
若兰应着,乖觉的跟着厨娘出去,顺手就把纸包塞到自己的袖中,她微微撩开衣袖,方才被烫的地方,这会儿都已经起了水泡,难受得厉害。
可若兰也不敢出声,只好强忍着疼痛,哪怕厨娘的手艺再好,她这会儿也没胃口吃了。
砂锅里的药是姜瑗中午要喝的,厨娘在吃过午饭后,就把药弄在碗里递给绯云,让她送去给姜瑗。
姜瑗一闻到那药的味道,就觉得药不对劲,随即她便让绯云先下去,自己等药冷了再喝。
绯云也没怀疑,把药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便退了出去
她走后,姜瑗一手温柔的捂住肚子,一手撑着床起身走了下去,将药碗端到了桌子上,待它变温热之后,便喝了进去。
姜瑟已经猜到这碗药里被姜瑟下了毒,这也就是仗着自己体内有命蛊在,她才敢这么放肆大胆罢了。
果不其然,药一入口,姜瑗便感觉心脏处的命蛊急切起来,让她感觉有一种热流涌入四肢百骸之中,
说来,这种感觉还有些舒服。
姜瑗便把整碗药都喝了下去,约莫一炷香之后,姜瑗便感觉不对,她缓缓挪到镜子面前,只见那清晰的铜镜上映着她那惨白的脸,从眼鼻之中流出一股鲜红的血来,活像是才从阴间回来寻仇的女鬼一般。
姜瑗忙不迭用手帕擦了擦,结果那血好似流不完一样,姜瑗接连用了三张手帕这才算完,心想姜瑟这一次下手可当真是狠,若非她有命蛊在,这时候估计都七窍流血而亡了。
而且现在命蛊竟然给她传递了一种满足感,估摸着接连几日它都不会再闹腾,虽说是好事一件,可由此也能得知姜瑟这毒,调配得当真是世间罕有的至毒。
姜瑟这得多想她死啊!
想着,姜瑗便微微摇头,虚弱的捡起手帕丢入她以往炼蛊的器皿当中,随后将器皿放到床底下去,瞒住所有人。
“绯云,去叫厨娘来。”这毒自然不可能是姜瑟自己来放的,所以她的院里还留有姜瑟的眼线,她现下不需要姜瑟的毒了,自然得先把人给处理掉。
厨娘很快就来了,她对姜瑗很是恭敬的行礼。
“我的药,今日是谁送过来的?”姜瑗语气平淡的问着。
厨娘疑惑的抬眼看着她,“是奴婢送给绯云姑娘的。”
厨娘?
姜瑗眉尖微皱,这厨娘乃是从姜万城手上挖过来的,下毒的人应该不是她,“那我的药可有人动过?”
厨娘犹豫了一阵,“奴婢并不知情,只是今日若兰被熬药的砂锅烫了手。”
“我的药是若兰熬的?”
“不是,是铃香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