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付知州打算放走管家,本来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姜瑗便待不住了,她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那管家的脚都要踏出门口了,姜瑗这才突然发问,“难道不是你亲自带着人去我父亲的马车上放盐和铁的吗?”
“当然是。”管家不假思索的回答,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瞬间便紧呡着唇,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付知州的眼眸在姜瑗身上转了一圈之后,这才看先管家,“那方才你为何否认收买了这个下仆呢?”
“我是为了脱罪,那钱确实是我给他的封口费。”管家说着便抬手紧捂住自己的嘴,眼中流露出绝望和困惑。
他为什么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竟然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看着付知州那越发凝重的眼神,管家心里怯怯不已。
“姜万城贩卖私盐私铁一事,是否是陈云差遣你们去陷害他的?”付知州继续问着。
“是。”这个字因管家捂住了嘴,听着颇为含糊不清。
付知州见状,便赶紧让站在门口的两个衙役强行将管家的手绑着,随后便听到管家很清晰的承认了他们的罪行。
也就是在管家的指认下,付知州拿到了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员名单。
不过出乎姜瑗意料的是,这管家竟是不知道姜瑟也在其中掺了一脚,或许是因为陈云根本没告诉他这一茬。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还算符合她自己原本的想法。
付知州盘问完他想要得到的事情之后,就差了衙役将管家的药带到陈府上去,然后把陈云捉拿归案。
那管家站在门口处,面如死灰,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姜瑗见状,便和付知州辞别。
付知州没留她,眼神也很是淡定,“你若回去,便让你父亲亲自来一趟,遭此诬陷还无辜被刑讯,他也该亲自来一趟,和陈云对峙。”
姜瑗点头,转身便走,在她快要出门的时候,身后的付知州不急不缓的说,“我有个至交好友在云南任职,他给我提过不少云南的趣事。”
姜瑗脚步微顿,回过头唇尾轻勾起来,“那是个很有趣的地方。”
看来付知州是知道些苗疆的情况,见管家这么反常,就怀疑上她了……不,也有可能,付知州已经可以断定是她出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这没证据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姜瑗伸手摸了摸重新回到扳指上的圣蛊,眼眸中带着笑意离去。
付知州眉头微动,低低的笑出了声来,待姜瑗走远之后,他微微摇头,“这姜瑗可当真是个妙人。”
坐下堂下的军师望着他,“怎么说?”
付知州并未言明,而是重新提起了一件事来,“姜瑗一个闺阁小姐,都能查到这么多证据出来,府衙里那些衙役却是半点证据没找到,当真让本官有些失望啊。”
军师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姜瑗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小姐,人未来可是姜府的主事人。”
说不得未来他们和姜瑗打交道的日子多了去了呢。
府衙离姜府算不得太远,姜瑗到家后便亲自带着姜万城又折返了府衙,正巧着碰上衙役带着半昏迷的陈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