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被高鹤的眼神一刺,浑身一哆嗦,略微有些惶恐的说着,“朝臣态度有些不大好,皇上派属下来告知您,说他不会对姜小姐如何的,只是在朝臣面前做个假象而已。”
侍卫在这儿站这么长时间了,高鹤有多么看重姜瑗他是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他待高鹤敬重,自也对姜瑗很是恭敬。
想着,他便又继续说了一句,“我猜着皇上让属下来此,也是想告诉您,他不会动姜瑗小姐的。”
本就不该是他们东厂侍卫的活儿,偏巧着指名点姓的让他们东厂的人来,这不就是想让高鹤安心吗?
谁都知道他们东厂主事儿的是高鹤,他们来了自是不敢在高鹤面前张牙舞爪的,这一路还不敢得罪姜瑗,得把人供起来才成,回京的路上也就不会让姜瑗吃亏受苦。
皇上这番苦心,高鹤这会儿心下明了,便又转头看了眼姜瑗,“你当真要回去?”
高鹤知晓京城里那些朝臣定然是把罪名放到他头上的,但皇上让姜瑗回去,显然就是让姜瑗替他背责。
这也是高鹤并不愿让姜瑗回京的缘由之一。
“自然,我早点把赵欣荣处理了,你早些把关城拿下,顺便我回去,还能给你辩解一下抗旨的事,否则待你回京,那些朝臣文官们的嘴,都不知道把你说成什么样了。”姜瑗微微撇嘴,她对那些只敢在朝廷上嚼舌根的文臣们,是半点好感也没有。
不过说来也是,高鹤这才抗旨可不是好玩的,但凡没处理好的话,等高鹤再回京,说不定没等来该有的奖赏,倒是先被那些人打着以下犯上谋逆之罪论处。
那些文官不向来都最擅长给别人定罪了吗?
高鹤眉头微皱了下,“你知道的,我会担心你。”
“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
“我在京城树敌颇多,我……”
姜瑗轻拍了下高鹤,朝他笑着,“我这点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高鹤寻了好些借口,都没打消姜瑗要去京城的想法,最后也只能是认了,“到了京城,若是有任何人对你不利,你便告诉我。”
他倒是想看看,京城里那些官吏谁还敢动他的人,就擎等着他回京之后清算总账!
这事儿还没发生呢,高鹤就已经在盘算着算账的事了,可见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到位的,毕竟满京城的官员,高鹤得罪了十之八九,要不是他手上的权势太大,没人敢动,这会儿高鹤估计尸骨都成灰了。
姜瑗作为高鹤的心上人,姑且可以这般称呼,虽然那些官员们也在心里嘀咕着高鹤一个阉人要个女人做什么,但丝毫不妨碍他们也开始在盘算借此来对付高鹤。
双方心头都在打着小算盘,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姜瑗跟着一队东厂侍卫朝京城而去,临走之前,高鹤还故意晲了眼那个送姜瑗回去的侍卫长。
那侍卫长被他的冷眼吓得缩了缩脖子,“督公,您还有何吩咐?”
“若是瑗儿此去伤了一分一厘,可别怪本公回头不留情面,回去后,让京城那些官吏把皮子崩紧点,招子放亮点,真动到本公头上,谁都没好果子吃。”高鹤阴柔而又充满戾气的声音响起,愣是让那侍卫长浑身一抖,连连应声。
侍卫长又看了眼坐在马上笑的姜瑗,心道朝廷这哪儿是关押个罪犯回去受审啊,这简直就是送了个活祖宗回去。
这些来押人的东厂侍卫,就连枷锁都不敢给姜瑗拷一个,就更别提那一直拖在后面的囚车了,那就是拿来当摆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