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皇上身体极好,只是流失了生机,民女想着怕是要尽快和高鹤去云南拿药了。”姜瑗轻笑着应答。
皇上歇下,高鹤也不便在凤殿里多待,便带着姜瑗走了,两人行至一个僻静的宫墙之下,高鹤这才重新问了起来,“方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姜瑗并没有说实话,因为方才那殿内还藏着皇上的暗卫,极有可能会把他们的言论都逐一告诉皇上。
所以方才高鹤才没有追问。
现在周遭无人,高鹤才如此胆大的问了起来。
姜瑗微微点头,“皇上体内有毒,是苗疆的毒,若是换成那些御医可不一定能诊出来。”
毒?
高鹤眼眸微微眯起,皇上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什么毒?”高鹤紧跟着又问了句。
“一种慢性毒,若是连续服用十五日,便会在二十日后缓缓死亡,药石无医,他现在中毒还不深,我勉强还能救,若再等十二三日,那我便也束手无策了。”姜瑗很是详细的给高鹤解释起来。
她也很是诧然,其实分明昨日她来把脉的时候,皇上的身体都还好生生的,今日这毒竟然都要爆发了,她估摸着皇上估计是刚刚才吃了被下毒的东西,那毒性还没隐藏起来。
高鹤微微颔首,“此事回头我同娘娘商议一番。”
他约莫也猜得出来是谁在下毒了。
毕竟娘娘回宫,最有威胁感的,最急迫的想要动手的,也就只有那么一家了。
高鹤眼神微微一凝,随后熟门熟路的带着姜瑗拐了弯,“你现下还想要去东厂吗?”
“去啊。”姜瑗很是干脆的应着。
为什么不去呢,反正都已经走到这儿来了。
高鹤眸光微闪着,轻笑了两声,然后就带着姜瑗去了东厂。
东厂就是皇宫之中,只是地段稍微有些偏远,也远离后宫和前朝政务之地,一推开东厂的大门,迎面而来便是一股森冷的气息。
当然,那是以往。
现在高鹤一推开东厂的大门,入眼就是高高悬挂起来的红灯笼,他眉尾微微挑了下,嘴角紧呡着。
看来某些人是有些欠揍了。
姜瑗闷笑了起来,一手扯了下高鹤的衣袖,“你们东厂瞧着倒是喜庆。”
喜庆?
被关进东厂的人各个都是愁苦着脸,还谈什么喜庆,这灯笼也不知道是谁想的法子,挂个红灯笼,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厂要办喜事儿了。
抬脚往里走,便碰上两个眉目凶煞的侍卫走了过来,“属下见过督公。”
两人躬身行礼,又忍不住偷瞄到一旁站着的姜瑗身上去,在对上姜瑗的目光之后,又惊慌的赶紧垂下眼眸去,那张脸上还隐约可见的透露着些许委屈之色。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姜瑗呡唇轻声问着。
“属下等今日休假。”其实本来不该他们休假的,但他们长得太凶悍了,上面便给他们放了假,唯恐他们的长相吓到了姜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