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姜瑗所预料的那般,宁定公主有些坐不住了,她第二日一早便上了门,神神秘秘的拉着姜瑗入了房间去。
姜瑗见状,心里便有了些猜测了,却也只是笑了下,“宁定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宁定公主落座之后,面色略微有些凝重,“姜小姐,不知你近来知不知道高鹤督公的事?”
“什么事啊?”姜瑗淡然的问着。
宁定公主神色便略微有些无奈了,“你应当知道高鹤督公现下是打算推七皇子上位的吧,可七皇子你也应当接触过了,并非是能担任大统的存在,若是高督公执意如此,日后在史书上定然是要遭千夫所指的。”
姜瑗眼神微眯了下,随即无所谓的笑了,“宁定公主何必担忧这个呢,身前哪管死后名,高鹤只要在世过得顺心便好。”
宁定公主劝说的话就这样被噎在喉间,随即又微微摇头,“那姜小姐也应当知晓,现下孟家正打算推闲郡王上位的吧,这闲郡王……此前在扬州城,我不说,姜小姐也应当知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确实,闲郡王的确是有些上不得台面。所以也别怪高鹤他支持皇后,七皇子瞧着可比闲郡王可靠多了。”姜瑗顺着她的话说,她今日倒是想瞧瞧,这宁定公主还能用什么理由来说服她。
“话是这么说,可这事关天下大计,自然还是选出一个更好的人来才是啊。”
宁定公主感慨着,随即却又露出一脸苦笑来,“我也怕日后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被嫁出去和亲,那三皇姐前些年被嫁了出去,不到两年便亡故了,若不是个靠谱的人来继承大统的话,我们这些公主,以后的日子多难过啊。”
姜瑗眉尾微挑了下,“你说的也有道理。”
“姜小姐,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的,想来你也知道,安顺王世子乃是我表哥,在川蜀时便帮着安顺王处理政务了,在川蜀之地名声极好,是个好人选。我便想求姜小姐,帮着在高督公面前美言两句。”宁定公主这话说得浅白,丝毫不带隐瞒。
倒是让姜瑗都有些惊诧了,她还以为宁定公主没打算跟她说实话呢。
见姜瑗不应答,宁定公主又苦笑起来,“我知晓今日这话说来有些自私了,只是还望姜小姐帮我在高督公面前美言两句,我实则也是受了我表哥的话来的,只要高督公愿意帮扶一把的话,表哥说什么都能应答高督公的。”
玩儿这么大的吗?
姜瑗唇角微勾了下,“宁定公主你怕是高估我了,高鹤的事,我一个女儿家如何能说动他呢?”
“也不需得姜小姐说动高督公,只需要姜小姐试探下高督公,若是有望,我表哥自然会上门同高督公谈的。”宁定公主本也没打算让姜瑗说动高鹤,她只求一个试探结果罢了。
姜瑗抬手拄着下颌,“此事,你且容我考虑一下。”
宁定公主见状,抬手将自己从方才起就一直捏在手里的锦盒递给了姜瑗,她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对散着温润的光的东珠,“若姜小姐愿意帮忙,这对东珠便是我等的小小心意。”
宁定公主本来是打算等再过段时日,等她和姜瑗彻底拉近关系之后,再来谈这件事的,哪知道昨日安顺王世子来,言辞中表示让她快些。
无奈之下,宁定公主忍痛割爱把东珠给拿了出来,需知这东珠还是此前她母妃受宠时留下来的,整个郢朝一共也就只有五对。
姜瑗眼眸微闪了下,抬手将东珠盒子关上,“既然公主如此有诚意,那我便帮公主问上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