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兰羞涩地想要抽回手,却被温庆平一把拉入了怀中……
终于把喜欢多年的姑娘娶进门,温庆平再温柔也有些急,杜月兰出嫁前就听杜母说过一些房里的事儿。
她紧张又羞涩,浑身紧绷,在温庆平的安抚下渐渐放松下来,可当二人拥在一起时,她疼得差点落泪。
温庆平不敢动,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吻了一下杜月兰的额头,“弄疼你了,我不动。”
杜月兰吸了吸鼻子,颤着声音道:“怎、怎么会这么疼?”
“我、我也不知道。”
温庆平也跟着结巴了。
“那、那你疼吗?”
杜月兰将额头抵在对方的鼻梁上小声问道。
温庆平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用力地抱住她,安抚她,等她适应后,才更加用力地拥紧她……
一共闹了两回,第一回温庆平比较轻敌,对战时间太短,他很不满意。
于是等杜月兰缓过来后,温庆平再次发起对战,这一回结束时,杜月兰已经累得抬不起手了。
温庆平没再闹她,把温水壶里的水倒在木盆里,给杜月兰擦洗了一番,再端水出去倒,顺带洗了个冷水澡。
等他再回来时,杜月兰早就睡着了。
温庆平小心翼翼地躺下,将缩在被子里的杜月兰揽入怀中,亲了杜月兰的额头一下又一下,满眼都是喜爱,最后二人相拥入眠。
杜月兰太累了,所以没等温庆平回来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她就做了一个梦。
一个噩梦。
梦里她和温庆平结婚没多久,对方在去省城的路上出了事,连车带人摔下了山崖!
那山崖人都没办法下去,普通人站在边上往下看都会觉得头晕目眩。
杜月兰在梦里哭得不行,她想着人死了,那也要把尸骨带回家乡安埋好!可梦里的“自己”只知道哭。
不仅没有去把尸骨找到带回家乡,而且好像很快就把温庆平给忘了,娘家人一个也没出现。
这让做梦的杜月兰心里憋得慌,又急又伤心,却只能看着梦里的自己成为寡妇的后,在家中被公婆十分“看重!”
小叔子、小姑子们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得她管着,只因为公婆将“长嫂如母”四个大字烙在她身上!
梦里的自己就像是傻子一般,傻傻地为他们付出自己的一生:
小叔子要结婚家里钱不够?公婆让她想法子出钱。
小姑子要出嫁没嫁妆?公婆让她想法子攒嫁妆。
侄儿侄女要去县里最好的学校念书,公婆让她上门去求丈夫生前的领导们给走个后门……
三十出头就落得一身病,还被公婆数落她没做好“长嫂如母”这四个字的真意,被小叔子小姑子们说她偏心等等。
憋屈死的杜月兰哇的一声哭出声,醒了。
被惊醒的温庆平吓一跳,赶紧将人揽住,接着用火柴点亮了煤油灯。
“媳妇儿你做噩梦了?”
哭得不行的杜月兰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你咋开车的啊!咋就死那么早呢!”
被打的温庆平只当她做了关于自己的噩梦,心疼地安抚着她,“我在呢,我在呢!你是做噩梦了,不哭不哭。”
感受着丈夫身上传来的温度,杜月兰渐渐平静下来。
温庆平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二人。
杜月兰抽泣了两声,也觉得只是做了个噩梦。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丈夫微红的脸颊,“打疼了吧?我实在是气狠了……”
温庆平抓住她的手放在脸上,“随便打,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胡说八道,”杜月兰瞪了他一眼,随即被他抱住。
“别怕,就是噩梦而已,这梦见的事儿,其实与现实是相反的,”温庆平拥着她。
“那也太真实了,”杜月兰一想到温庆平出事,而且那么惨,尸骨无存,她就难受得很。
“多看看我,”温庆平一看她就知道在想那噩梦,于是翻身压在她身上,“要是睡不着,咱们再来一次?”
杜月兰脸一红,赶紧将他拉下来,钻到他怀里道:“睡觉了睡觉了,快熄煤油灯!”
温庆平闷笑一声,亲了她两下后,才吹灭煤油灯。
杜月兰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温暖,反复告诉自己那是噩梦而已,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外面传来扫地声时,杜月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想去摸床头柜上的手表。
结果另一大手将她的手拉回了被窝。
“六点不到,继续睡。”
听见温庆平略有些沉的声音,杜月兰才精神了几分,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哦,我结婚了。”
温庆平被她这话逗得一笑,“是啊,我们结婚了,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男人。”
杜月兰扑哧一笑,也不把外面的声音当回事了,和温庆平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
而正在大力扫地的温母不乐意了,她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厢房那边咋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