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庆娇姐妹点头,这类话她们已经听过多次,也记在了心上。
堂屋门外站着的杜月兰听得嘴角微抽,她故意轻咳一声,喊了一声温庆平,“平哥,还没好呢?”
“来了来了!”
温庆平提着一个米色编织手提袋出来,里面装了两瓶酒。
温庆富瞅了一眼后就移不开眼了,“大哥,这不是你们单位过年的时候发的奖励嘛?我记得你们单位就三个人有,你就是其中之一!”
“对,”温庆平点头,“反正我也不怎么喝,正好送我老丈人了。”
不说温母心里在骂人,就是温庆强兄弟也舍不得啊。
他们早就馋这两瓶酒了,听说一瓶就要十二块钱!那可是高端酒。
“娘已经准备不少回门礼,哥,这酒拿一瓶也差不多了。”
温庆富咽了咽口水道。
“你在教我做事?”
温庆平挑眉问他。
温庆富吓得整个人都站直了,可不能再因为他让生活费往下减少了。
“没有!我怎么敢!就该送给杜伯父他们喝,两瓶我觉得都少了,以后有好酒都往那边送才对!”
杜月兰差点被他这反差逗笑。
见东西有些多,手提袋放不下,于是温庆平就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背篓,把东西全部放进去后,便和杜月兰走了。
他们一走,院子里就全是几人的抱怨声,以及温母骂人的声音。
温大姑站在自家院子里,听温母骂得那么脏,也大声喊了一声,“老三家的,你胆子这么大,怎么不当着庆平两口子的面张开你那张臭嘴?”
别看温大姑比温母大好几岁,可这肺活量却好,声音大得温二伯一家都听见了。
温二伯娘摇了摇头,“当初非要把人弄回来,现在管不了,又开始骂了。”
“哼,”温二伯直接冷哼一声,脸上尽是嫌弃。
等温父回来得知温庆平拿走了两瓶好酒,比温母还要气,甚至想要弄开厢房门看看里面的东西。
“老子还没喝过他一口好酒呢!全给送出去了!”
好在温庆强和温强富知道得罪大哥的下场绝对不是好的,把人给拦住了。
“爹、爹您冷静点!想想大哥每个月给家里的钱!”
“爹啊!我和二哥还没娶媳妇儿呢!可不能得罪大哥大嫂,不然一分钱都不会给家里的!”
再说杜老三家。
因为在肉联厂工作,所以每天早上三点左右,杜老三和杜大哥就起床往镇上那边去了。
为了让杜月兰夫妇回来能看见他们,二人去肉联厂把猪杀了后,就请同事帮忙分一下肉,他们向领导请了半天假,买了几斤肉便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也才早上八点多。
“锅里有热水,快去洗洗。”
这宰了猪,身上肯定有一点味道的。
杜母见他们回来便招呼着。
“欸,”杜大哥应着,提着肉进灶房去了,杜老三则是背着手来到杜母面前。
“把你过年给我做的那套棉衣拿出来,我今天穿。”
“过年的时候不穿,现在想起来了,”杜母瞪了他一眼。
杜老三嘿嘿一笑,“这不是女儿女婿回来吗?我得装扮装扮。”
其实闺女结婚那天他也穿的新衣服,但那件被他弄脏了。
不只是他这么想,家里其余人也都穿上自己最喜欢、最好看的衣服。
大嫂和二嫂还在头上抹了头油,瞧着亮汪汪的,杜母的头发少,就没弄。
等杜老三父子洗好澡后,杜老三让杜大哥在家烧肉煮上,自己背着手又要出门去。
“你要去村口?”
杜母眼尖,瞧见他往外走立马把人叫住。
“我去瞧瞧,”杜老三回头道。
“老二吃了早饭就去那边了,你别去,回来帮着把黄豆磨出来,我准备做豆腐。”
一听杜二哥去了村口,杜老三一边往石磨那边走,一边疑惑道:“我们回来的时候没瞧见他啊。”
“你们着急回来肯定走的小路,老二在正大路边上,当然没瞧见了。”
杜母麻利地把泡着黄豆的瓷盆端到石磨旁边放着,一手拿着木勺在瓷盆里搅和,一手拿着木瓢往石磨中间倒了一瓢清水,“快掌磨,早点磨出来,早点做豆腐。”
“来了来了,”杜老三挽起衣袖就过来推磨。
二嫂带着小侄子在小菜地那边找菜,大嫂则是和杜大哥在灶房里洗肉准备下锅煮。
“月兰爱吃红烧肉,我待会儿多做些,”杜大哥道。
“你做的红烧肉不如我,”大嫂略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你给我打下手,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