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什么人啊!”
杜月兰气得脸都红了。
刘思诺轻哼一声,“也不看看她儿子啥样,比我还要矮半个个头呢!”
闻言,杜月兰立马让刘思诺站起身,小时候刘思诺就是三人中最高的,这一比,刘思诺还是比她高一个头!
“我和红果差不多高,”杜月兰比划了两下,“看来这么多年,我们还是长不过你。”
刘思诺扑哧一笑,“我像我娘,我娘个头也高。”
当然她爹也不矮。
她拉着杜月兰坐下继续说第二个相亲对象,“第二个还巧了,你也认识,是我们班一个男同学,叫费太勇。”
“我记得我记得,”杜月兰听见名字就想起来了,“他常说,他爹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想让他勇敢。”
因为费太勇性子比较软。
“他现在和小时候一样,不,应该说比小时候的性子还要软一些,”刘思诺叹了口气,“而且他娘在几年前就没了,现在家里是后娘,一心想让他做上门,我们家没打算找上门的,就委婉拒了。”
“性子太软,家里又有后娘,就算不做上门的,那性子也护不住媳妇儿,还是算了,”杜月兰摇头。
“是啊,我娘也是这么说的,”刘思诺嘻嘻一笑,抱住她的手臂,将下巴搁在杜月兰的肩上,“真好,我们又见面了,改天我们一道去找红果,看她能认出我不。”
“当然可以,”杜月兰应着,又问她,“你那会儿转学到哪里去了?”
“我姥姥家,她在县城旁边住着,”刘思诺直起身道,“我爹娘就想让我多去陪陪她,因为她最疼我,那几年身体也不好,所以干脆让我转到县里念书,还没开学就把我送过去了,我连跟你们说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杜月兰抓住她的手,“现在好了,我们在一个生产队,又可以天天腻在一起了。”
“是啊是啊。”
温庆平在外面溜达了快一个小时,正想着要不要进院子的时候,见核桃树那边走过来一个青年,他赶忙喊道。
“刘思承!”
打着哈欠的刘思承一惊,抬眼看去,见温庆平一个人站在他们家小菜地旁,赶紧加快脚步过去。
“你找我?”
“不是,我陪我媳妇儿过来,本想请你妹妹多照看一下我媳妇儿,我跑车的时候也放心,结果你猜怎么着?”
温庆平笑眯眯地问道。
“怎么着?”
刘思承听他说没有急事儿后,又打了个哈欠。
“你昨晚没睡啊?”
温庆平好奇。
刘思承点头,“你是不知道,昨天傍晚我还没回家,就听公社的人说有人跳河了,接着领导点了我和另外几个人,一道跟着去河边帮忙,这一忙,就到现在,不然今天我能回来这么早?”
别看在公社干活儿是一件美差,其实也累人。
“人救回来了吗?”
“没,找了一晚上尸体,最后在一大石头下面找到了,叫潘红英,三十二岁,生了四个丫头,昨天下午又生了一个丫头,她男人和婆婆背着她把那丫头给丢河里了,这不,她知道后就跟着跳了河。”
刘思承摇头,“她的尸体倒是找到了,那孩子没瞧见,那家人真是作孽哦!”
潘红英?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温庆平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