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巅上的雪终年不化,一阵又一阵的北风呼啸着吹来,雪花如同柳絮随风散落山河大地。
在华山之山有一座落魄的道观,道观占地非常广,可能住人的只有一间瓦房。
在这一大片废掉的房屋里有一间看起来像是大殿的房屋,之所以说可能,是因为整个大殿被拆来只剩下几根柱子和歪歪垮垮的房檐,以及碎了一地被蒙了层灰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琉璃瓦,还有角落里被虫子蛀烂了的牌匾,牌匾上千疮百孔依稀可见一个阳字。
据说这里曾经盛极一时,门下弟子过百,不过后来遇到战乱,功法散落弟子损失惨重,没了功法和优秀的弟子这才没落下来成了如今的模样。
刚进房屋享受到热气的泰安对自己师傅说的故事嗤之以鼻,他将怀里从废弃大殿那里拆下来的木头丢到地上,掀开被子,对着还在床上睡大觉的泰平抱怨道:“师兄,大殿那边的木头我看能撑过今年冬天,不过你再不起来找点吃的,我们俩就撑不过明天!”
泰平被掀了被子,窗外的冷风一灌立刻醒了,他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的给泰安支招:“我这不是在找周公想办法嘛!周公刚才同我说了,大殿那边的琉璃瓦好歹也是古物,还是值钱的,你去找找说不定能翻到一块完整的卖了我们就够吃一年了。”
“这方法师傅已经用了很多年!好一点的木头都卖了,有点雕花的屋檐也卖了,连大殿后面那破池子里的烂剑去年也被人全买走了。”泰安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他们师傅只会一招与剑无关的暗器技能‘长虹贯日’,如果不是师傅一直强调他们门派以前是习剑的,他们师兄弟都会以为自己门派是唐门的分支了!
泰平和泰安的师傅虽然没什么能力,但对他们两个还算尽心,即便他们没有成才那是也没办法,谁让他们什么都没有呢,师傅好歹把他们两个从襁褓小子拉扯大了。
所以在泰平泰安的师傅归天之后,为了给他们的师傅办个看得过去的葬礼,师兄弟把里能卖的几乎都卖了,这才照成今年没法继续坐吃山空。
泰安指了指自己和泰平身边那把剑:“我们现在最值钱的就你!我!还有这把剑!”
泰平本想说‘其实床也挺值钱的’,但是他看到了窗外的景象,脸色顿时一喜:“师弟你快去准备,有肥羊来了!”
两人现在的房间比大殿要高一些,能看的更远一点,只见在大风雪之中有一个人顺着山路在不紧不慢的往这边走。
按理说这大雪天,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如果有一个人那就算不显眼也不会这么近才发现,可这个人实在是特别:他的头发是白色的,连背后的剑鞘都是白色的,和雪一样的颜色,这个人的身上除了黑就是白,只有随风摇摆的剑穗有着鲜艳的红。
同样看到了谢知非的泰安对泰平点点头:这样的人,只是一看就已知不平凡,绝对的肥羊。
这个肥羊就是挖坑不填,最终被愤怒的系统投到了这个世界以身填坑的谢知非!
开门开出了纯阳的谢知非心里‘咯噔’一声响,因为他早同自己的纯阳道长说拜拜,连账号和密码都记不住的情况下还能想得起更多的吗!
但是系统没管谢知非的哀嚎,不给他谈价的机会,直接将谢知非塞进了他那个A掉不知多久的纯阳号里,二话不说的踢到文坑里来。
被踢到这个世界的谢知非扶正自己头上歪掉的道冠,托身体不是自己壳子的福,拥有雄厚内力的谢知非不怕冷直接坐在雪地里开始回忆自己长达近十年的挖坑史。
想了很久的谢知非终于想起来他那个纯阳的坑是在哪个世界——陆小凤传奇!
幸好这是纯阳啊,从大明宫副本算纯阳号那个坑才开了三年的时间。如果是天策号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不是系统提醒,谢知非都还不知道自己居然玩过天策……
既然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就好进行开宗立派的步伐了,谢知非了然于胸的点点头:这么个江湖人士干人命如同家常便饭,皇帝都允许自己头上的屋顶被用来做比试场地的世界里,想要开宗立派都不需要去官府办张营业执照的,直接找到风景秀美的山头占山为王就可以开宗立派。
这么想的谢知非直接找了他视线范围内最近的道观,走过去准备踢场子。等他踢完场子霸占了山头,直接将这里改成纯阳宫的名号,不就开宗立派了嘛!
为自己智商点了一百个赞的谢知非立刻给自己上了一个坐忘无我,淡蓝色的气旋在他身边形成一个气场,屏蔽了落下的雪花。
顶着蓝色的保护壳,自以为逼格满满气场无敌的谢知非走近了才发现,这道观的破旧程度绝对比废墟还要专业。
估计除了他以外这里还喘气的只剩下他眼前的这两个人,于是谢知非当即决定将这个场子踢得委婉一点。
占着自己的壳子仙风道骨,谢知非捏了一个三清决,背着浮尘一脸漠然的谢知非在淡蓝色气旋的承托下看起来还真有种世外高人飘飘出尘的道骨仙风:“无量天尊,贫道与此处有缘,两位可否择个方便。”
“……”泰平和泰安俩人原本以为是一个来寻访道教遗迹的真人,这样的人一般都不在乎金钱。他们两人本来已经想到了怎样狠狠宰上一刀吃个一年,却在听到了谢知非的话之后立刻失言。
泰平和泰安两人面面相觑:这道士的语气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往日里那些个讨东西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