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蒙之门内,因为好久没有拉新人进来了,倒是少了很多诉求。
沈宴聊了一会儿,就退了出来。
早些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二日一大早,沈宴准备今天就去招收一些建筑工人。
还没有出门,就有人回来,让他去城门口接学生。
沈宴都愣了一下,去城门口接学生?以前不都是佣兵团的大人直接将人送过来么?
等沈宴到了城门口的时候,一群戴着护目镜的小孩正站在城门口眺望。
沈宴心道,深渊的的人鬼还真是心急,昨天才谈妥,今天就将人送来了。
加上阿离,一共一百个,东张西望,好奇到不行。
深渊人鬼有一个特别明显的弱点,他们太依靠装备了,且近战能力很差。
所以深渊的巡逻力量比任何城池都强,在深渊中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他们的火/枪队,目的是将危险排除在深渊的范围外,不让敌人大规模进入深渊。
而装备多数都与能源动力相关,也就是说他们的装备因为动力原因不能支撑他们离开深渊太远,导致了深渊的人鬼一直生活在深渊之中,比灵族还少在外面走动。
这些小孩就更别说了,估计大部分人从未离开深渊一步。
沈宴带着一群学生进城。
阿离像个小大人一样走在一群小孩最前面,时不时回头,一副过来来人的模样:“别走丢了,佣兵之城比我们深渊乱多了,走丢了人就没了。”
“不要靠近下水道,说不定就崩出来一只畸变体。”
一路上,周围的人也是议论纷纷,惊讶无比。
“深渊人鬼的小孩?数量这么多。”
感觉太奇怪了,现在深渊的小孩都能自由的出入他们佣兵之城了,这在以前是很难想象的事情。
回到驻地,笋子哭着往沈宴身边跑,旁边的阿离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笋子给了阿离一个眼神,你不懂。
然后眼泪巴巴地望着沈宴:“沈宴,蝗崽抓了一只独角仙,不给我玩。”
等笋子一手拿着一麦芽糖,一蹦一跳高兴地从一群深渊小孩面前路过时候,一群人:“……”
果然,人类太奸诈了,连小孩都有八百个心眼。
现在学生多,没有以前那么好管理了,沈宴让这些学生先去晨读,这是每天的既定课程。
一群学生一张口,沈宴都吓了一跳,因为100个深渊人鬼,那吼声太爆·炸,吼得脸红脖子粗,甚至压过了其他300学生的声音。
阿离特别得意,因为这些孩子的千字文,是他教的。
其他学生:“?”
这些深渊人鬼怎么回事?居然比他们还大声。
那不行。
所以,场面一时间突然就变得热血无比,朗读声跟能冲破云霄一样,向周围散去。
朗读声和喧闹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它频率相同,且听得人感觉十分有韵律。
沈宴在摇头,这精力未免也太充沛了。
得加快时间将学院修起来,不然这么多学生在城里乱跑,说不定就走丢了。
沈宴安排着卡帕等人帮着招收建筑工人,并等学生们吃完饭后,依旧带去翡翠河边溜,位置换了一下,靠近翡翠大森林的河边。
沈宴让人看着点这些学生,自己跟着采野菜的虎豹佣兵团的队伍进入翡翠大森林。
昨晚在达蒙之门中和辛夷长老谈妥了,为了木材供应和完善灵族的一门艺术手工艺,今天见一面。
沈宴来翡翠森林也好多次了,但还是第一次进入灵族修建在这里的木屋。
木屋就在树上,就像是一个蜂窝大包,看上去特别有意思。
一进入木屋,沈宴就被精致干燥的室内吸引了,难怪灵族对人类看不上眼,光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小木屋的环境,就可见一斑。
漂亮的桌凳,墙壁上挂着一些木头陶器制作的艺术品,有的是成品,有的是半成品,应该是居住在这里的灵族没事的时候弄的。
每一个灵族都是艺术家,这一句话还真有一定可信度。
辛夷长老旁边还站在一个灵族的长者,看上去年龄有些大了,一身长袍,戴着一老花镜,充满了艺术家的气息。
沈宴一进来,这老者就疑惑地打量了起来。
辛夷说一个人类愿意帮助灵族完善一门艺术工艺,说实话,若不是辛夷现在在灵族的身份,他都以为是在和他开玩笑。
辛夷还是太年轻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就相信了呢,还专门让他来一趟。
辛夷长老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灵族的冬青长老,白王的王冠就出自这位长老之手。”
沈宴肃然起敬了起来,对于这样传承文化的匠人,沈宴一向是十分尊敬的,正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很多老祖宗留下的手艺才能保留下来。
辛夷长老继续道:“若是能说服冬青长老,灵族自然会答应你的要求。”
说完,将现场交给沈宴两人。
灵族的性格其实要比人类温和不少,至少不像佣兵之城那些佣兵那么暴躁。
冬青长老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说了一句:“听说你能完善我们的艺术工艺?”
沈宴直接道:“是的,白王的王冠使用的来自旧日的艺术吧?但并不完整。”
仅一句话,冬青长老的眼睛都缩了一下,他之所以觉得沈宴的话不那么可信,正是因为旧日的艺术,现在的人哪里还记得旧日的东西啊,也就他们灵族还保留了凤毛麟角的一点点罢了。
沈宴继续道:“这种手工艺名叫铜胎掐丝珐琅法,在旧日,也是传世七大手工艺之一,十分的了不起……”
木屋外,辛夷长老耐心的等待着,因为涉及到那位未知,所以沈宴的话他还是能相信几分的。
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怎么两人还没有从木屋出来?
辛夷长老都没想到,他这一等,直接等到了中午。
沈宴两人出来的时候,冬青长老苍老的脸上十分的激动。
辛夷:“?”
这位长老的性格他还是十分了解的,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