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职业者们的圣典。
沈宴沉思着,而学生和外面的人已经一片哗然。
沸腾之声不绝于耳。
虎豹佣兵团的人:“……”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他们真的害怕这些人不顾一切的冲进来。
还好,这些人团里的孩子都有在学校读书的,有所顾虑。
吓得他们手上的武器都握出了汗水。
而那些已经是职业者前来进修的学生,也艰难的咽着口水。
这些神秘稀有的仪式,他们来到这所学校也……也可以获得和学习吗?
天,这里可不就是职业者的乐园和圣地。
喧哗,沸腾,似乎比天边的霞光更加的火热。
沈宴讲典故,看似也没讲多少,但一个典故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加上沈宴在历史上的渊博知识,时不时引经据典,讲得精彩纷呈,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现在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了,沈宴是从来不拖堂的人。
沈宴看了一眼激动万分的学生,想来,他们一定有一个终生难忘的入校典礼了吧。
希望他们不虚此行。
在继续的火爆的沸腾声中,沈宴退下了。
赵阔正背靠在墙壁上抄着双手,有趣地看着沈宴,那眼睛中的意味,悠长得特别耐人寻味。
沈宴瞪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赵阔:看什么看,稀奇古怪的事情你很少见啊?
赵阔这家伙除了块头,一点不像野蛮人,不是说野蛮人受到了不朽者的诅咒,被剥夺了智慧吗?野蛮人身体里的不朽者的血脉越浓实力却强大,就越傻憨憨。难道是因为赵阔身上有一半人类血统的原因?
沈宴也想不通,越过赵阔向外走去,正好遇到一脸不可置信的赵澜。
赵澜一个劲给沈宴眨巴眼睛,眼睛都快眨坏了,肯定是那位未知阁下的恩赐,沈宴才会这么的另类和出众的知道这些智慧,谁让沈宴是那位阁下最特殊的眷者。
全知全能的未知,赐予了他最宠爱的眷者,博学的知识,无人可知的力量和智慧。
嗷,不行了,他要是不捂住嘴巴,他就要脱口而出赞美未知的赞歌了。
沈宴倒是偷偷摸摸地小声问了一句赵澜:“你哥真的是野蛮人?我看他聪明得有些过头了。”
赵澜都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答道:“我哥小时候可不怎么聪明,在佣兵之城有个响亮的外号,叫憨蛋。”
沈宴差点没一口口水喷出来,赵阔,憨蛋?
脑海中直接出现了一个憨头憨脑的小版赵阔的样子,光是想想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赵澜继续道:“有一次我哥回荒城之后,再回佣兵之城,突然就变聪明了。”
沈宴一脸疑惑。
野蛮人也能开窍不成?
无论如何,要是以为赵阔是个傻子,被他的外表所蒙骗,那才真是一个真傻子。
学校的沸腾依旧,佣兵之城的沸腾翻倍,翻了无数倍,因为消息被佣兵们传递给那些没来得及前来看热闹的其他人。
沈宴倒是溜回驻地,将门关起来,准备“著书”。
说是“著书”自然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他也就是慢慢的回忆华夏的典故,然后记录下来,形成这一个世界的仪式宝典。
有一种默写武功秘籍的感觉。
多少还是有些兴奋。
华夏体系的非凡仪式,将一个一个从他手上诞生,他虽然只是搬运者,但这无上的荣耀依旧让人无比的光荣。
字在纸张上落下,方方正正的文字,沈宴首先使用的是简体字。
但才写完一个故事,那纸张上的文字就开始变得模糊,扭曲,最后变成混乱得毫无意义,其中夹杂着一些“窥视旧日者必死”的警示字眼。
沈宴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不行,旧日的文字会被篡改,就像是一种无法解释的规则。”
沈宴也十分不明白,为什么像先祖的名字,“华夏学院”这样的有故事的旧日文字却能被记录,不被篡改,且不吸收污染力变得邪恶腐化。
他原本以为,是因为这里建立了先祖的祠堂,或许生成了神秘的力量罩的庇佑,让旧日文字能被书写,但现在看来,其中的奥秘并非如此。
“秘密到底是什么?”
沈宴将纸张收起来,当成他制作外道魔像的材料。
然后这次用人类通用文开始记录典故。
涉及旧日秘密,哪怕是用其他语言文字,也会变成旧日文献,这类旧日文献被称为二类旧日文献,或者三类旧日文献……
比如,英雄城的天译者,他使用的就不是旧日的文字,但因为记录的东西涉及旧日,导致他的笔记变成了污染力极强的旧日文献。
又比如沈宴见到的其他旧日文献,其中很大一部分都不是旧日文字,而是由此衍生的变种文字。
越解近沈宴现在所处的时间,文字的变种越厉害,越和旧日文字的区别越大。
比如,沈宴能大致分辨不朽者的文字,甚至天译者那个时代的文字,但对现在的文字,在没学习前,无论是人类通用语还是深渊文,灵族文字,或者海族的人鱼泛文,沈宴都却一窍不通。
就像有一种力量,让文字变得越来越陌生。
而文字是历史的载体,只有文字彻底被改变,历史……才会被真正斩断。
这个世界的历史之所以遗失,其根本原因就是……文字变得和以往完全不相同了。
沈宴看着落下的人类通用文,陷入了沉思。
而现有的文字,似乎并不会引起异变或者窥视,现有的文字失去了那诡异的力量一样。
与此同时。
肯亚城的一个小酒馆,一个孤独的年轻人孤独坐在酒馆的角落,手里拿着一张《世界和平报》看着。
酒馆人明明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年轻人周围的座位,众人都不明所以的自动避开了。
年轻人看着报刊,嘴角出奇的上扬了起来:“他是众人口中的恶魔,他带来了遍及整个世界的战火和硝烟,为无数人带来了不幸,剥夺了数不清的人的性命,但他也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被生活所迫,与命运抗争的被压迫者,他生存的唯一途径,就是反抗整个世界,屈服不能让他活下去,他的希望只有靠他自己。”
“诗歌中将他推翻永恒王朝的事迹归结为神对他的恩赐,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其实没有神的存在和帮助,或许他亦能结束那个阶级分明森严的繁荣王朝。”
“他用仪式驱动那个时代的被压迫者进行反抗,无数的反抗者在仪式的作用下,开始厮杀发泄,但仪式的威力是有限的,谁能知道,有多少人是以仪式为借口,以被恶魔操控为借口,去干着他们曾经幻想但不敢干的事情,或许只有亚伯罕本人,才知道当时真正的情况,给出答案。”
年轻人呢喃了一句:“一个聪明人。”
“又一个世界的恶魔诞生了呢,到时他就会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对这个世界来说,是多么的渺小,人类已经拯救不了自己。”
两句呢喃,没人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年轻人翻看着报纸,半响又沉吟了一句:“一股能同时连通各城,神秘又奇怪的未知力量开始试图左右所有势力,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