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本来一脸好奇,想知道为什么是自己的母亲开门,结果走到泷泽和月房间的会客室,就被房间内挤挤挨挨的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泷泽和月坐在一个单人沙发墩上,两位穿着西装造型十分杀马特的帅哥在他身后一站一蹲,正在小心翼翼拨弄着的长发,头发似乎是新洗过,乌黑柔顺,每一个天然卷的弧度都透着精心打理过的亮泽,两位造型师似乎是在试图让长卷发呈现出一种精心雕琢的凌乱感,一边拨弄头发一边低声交谈着。
青年的面前,两个打扮精致、时尚的化妆师手里拿着不知名的化妆工具,对着泷泽和月那张基本没什么瑕疵的俊美脸庞指指点点,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才不会画蛇添足,于是只能象征性的画了画眉毛。
泷泽和月的对面,布艺的长沙发上,分门别类、井井有条的叠放着山一样高的衣服,裤子、上衣和外套堆成的三座大山镇压着可怜的沙发,也让客厅内再无落脚之处。
在沙发的侧方,有一块至少占地50平的空地,此时被2个专业熨烫机和熨烫平板占据了,四位穿着打扮看起来跟白领没什么区别的年轻男女在一位身穿燕尾服、管家一样的人物的带领下,正在用各种方式将沙发上的衣服熨的平整没有一丝褶皱,然后挂到靠在墙边数量十分壮观的落地衣架上。
听这几人说话的意思,等泷泽和月选完了衣服,剩下的衣服还要挂回衣帽间。
还有两位穿着女仆装的小姐姐正坐在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鞋柜前面,勤勤恳恳的给各种定制皮鞋上油打蜡,用特制的布料擦拭着限量款运动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工藤新一目瞪口呆,即使他从小也算是家境一流,家庭幸福美满,此时也忍不住羡慕嫉妒恨涌上心头,内心无可抑制的冒出“狗大户、万恶的有钱人”之类不怎么礼貌的词语来。
泷泽和月此时也看到了工藤新一,他的头发和脸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此时一动不能动,于是只能艰难的将瞳孔转过来,侧着眼对少年打了个招呼:
“新酱,是来找有希子酱么?”
工藤新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抱歉,因为一会儿有一个及其重要的约会,我需要美貌与审美都在世界最顶端的有希子酱的指导,我可以占用她到五点吗?”
随口一句话恭维了有希子,又解释了原因,工藤新一看着这庞大的阵仗,猜想和月哥哥也许是要参加极其重要的场合,于是十分大方的点了点头:
“好哦,和月尼酱。”
笑死,他想不大方也不行啊,看到被称呼为“审美和美貌都在全世界最顶端”后,“有希子酱”已经眉开眼笑,高兴地的背景都出现发光的小花花了吗!
工藤新一好像明白父亲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母亲了。
即使像父亲一样睿智又沉稳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对着一位英俊多金的少爷发花痴,大概也会觉得有点吃醋吧?
而这位英俊多金的少爷又只有十九岁,并且是父母二人的好友,母亲的发花痴也只是对于颜值的纯粹喜爱,并未掺杂其他意思……如果真的因此吃醋,又失了风度。
少年表情沧桑又成熟的想着,父亲还真是辛苦啊!
工藤新一捧着泷泽和月命人送上来的点心和咖啡,默默的看着母亲和和月哥哥从山一样多的上衣中选择的三款他觉得剪裁基本没有区别的白衬衫,又拉着在场所有人在这三款白衬衫中投票,最终选定了其中一件。
换了七条裤子才定下了其中一条黑色长裤后,泷泽和月就成为了无情的外套展示机器,每换一件外套,那两位据说是获得过国际知名大奖的托尼老师就会饿虎扑食一样的冲上前去整理发型,工藤新一眼睁睁的看着换了17件外套后又被母亲命令换回第一件长风衣的泷泽和月,第一次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太有钱也是会有烦恼的啊……”
给工藤新一送点心的正是弗兰克,他送完点心后,就抱着木质餐盘站在原地,一脸慈祥的看着泷泽和月,此时听见工藤新一的喃喃自语,便忍不住稍微弯下腰,回应少年的感慨:
“这是当然啊,工藤少爷。”
见工藤新一抬起头看向自己,那双蓝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弗兰克顿了顿,声音更加慈祥:
“这世间90%以上的烦恼都源于金钱的缺口,所以当一个富可敌国的有钱人产生烦恼的时候,那他的烦恼就无法用金钱来解决……这样的烦恼有时候会让人更加头疼。”
工藤新一好奇的问道:“所以和月哥哥晚上要做的事情,是没法用钱来买到的吗?”
“是的。”弗兰克点点头:
“真挚的爱情,是没办法用金钱直接购买到的。”
工藤新一:……
不是“没办法购买”,而是没办法“直接”购买是么?
所以贵财团的爱情还是用金钱换来的嘛……
注意到工藤新一的表情,弗兰克不由的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他对少年眨了眨眼睛,以他的年纪做出这个动作来居然意外的可爱: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