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和月已经19岁了,虽然在日本还未成年,但作为那伽家族的二当家,他自然不可能是个应规蹈矩的乖孩子。
面对今天这种场合,泷泽和月没有带红酒,而是拿了瓶高度数的波本,已经算得上是特立独行了,却没想到对面的安室透也另辟蹊径,找了家私人酒庄,把人家压箱底三十多年的白兰地弄了出来。
白兰地金黄色的澄澈液体与琥珀色的波本放在一起,二人对着桌上两瓶四十多度的高度酒面面相觑。
好像在对方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真正特征的样子呢。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将手伸向对方拿来的那瓶酒。
醇厚的酒液缓缓落在圆形的冰球上,随即四散着流淌入杯中。
还没等前菜上来,二人已经迫不及待的碰了杯。
“叮——”
高度透明的多面棱体水晶杯相撞,发出极清脆的响声。
二人同时饮了一口美酒。
嗯……好酒!
安室透对这瓶波本十分满意,对面的二少爷看起来也很满意那瓶白兰地。
观察一个人,认识一个人,总是要通过无数细微的点。
很显然,二少爷的这瓶波本,正对上安室透的点。
正确的投其所好,能够增加好感度,泷泽和月偷偷撇了安室透一眼,心想如果好感度能够以数字的形式具现化的话,安室透的头顶就能看到+1+1+1……
某种程度上来说,透真的很好懂。
这么想着,泷泽和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
酒酣饭饱,夜色已深。
安室透小麦色脸颊浮上不易看清的红晕,泷泽和月天灰色的瞳孔已迷上一层薄雾。
两瓶价值昂贵的高度酒已经空瓶,二人的酒杯里还剩下浅浅的、几滴残留的酒液。
差不多是时候了,安室透心里想。
他看了看时间,时针正在向数字十缓慢靠拢。
他从警校毕业那年,决定卧底组织后,就一直接受抗药抗麻的训练,如今一整瓶波本下肚,也只是身上发热,面色微红,神志却十分清明。
只是这种时候,如果有一副完全没醉的样子,乎也不太方便对方下手。
安室透看了眼对面坐姿越发端正,看起来面不改色,但瞳孔有点迷蒙的泷泽和月,一时间有点想笑。
这孩子毕竟是那伽财阀的二少爷,即使喝醉了,表面上也看不出来,反而会更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看来,即使是财阀家的二少爷,也有不得不勉强自己的事情。
安室透回想了一下,贝尔摩德给他预定的五星级酒店似乎不算太远,按照这个时间点的交通状况,开车最多一刻钟便能到了。
他脸上露出极温柔的表情,伸出手拍了拍青年的手背:
“要走么?”
青年反手抓住了安室透的手腕,迷蒙的双眼流露出直白的热情:
“走……找个清静的地方,我有话想对你说。”
安室透笑容不变,点头应承了之后,青年对不远处一直关注这边的服务生招了招手。
服务生立刻上前鞠躬:
“先生,有什么吩咐?”
泷泽和月指了指安室透:
“这位先生的车暂存在这,我一会派人来取。”
安室透面带微笑的默认了泷泽和月的安排。内心默默的对自己心爱的马自达道歉,心想你的主人今晚自身难保,恐怕要明天才能再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