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广大被催婚的青年一样,禅院直哉不耐烦地说:“二十七又怎么了?五条悟都二十八了,也没见五条家的人催他!”
直毘人也同大多数为儿女婚姻大事着急的父母一般,有一套自成一派的逻辑:“你没看见你怎么知道五条家的人没催?而且人家是家主,你现在要是家主我也不催你!”
禅院直哉上下打量了番直毘人,估量估量自己的实力,一时孝心大发,真的有种想篡位之后再把家主之位让给真希的欲望。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直哉稍微翘翘尾巴直毘人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一番乱斗后,以禅院直哉被赶出直毘人住所、并被威胁“要是敢不去相亲以后就永远待在东京别回家了”结束。
禅院直哉心情郁闷,朝自己的住处走去,忽然,他看到了倚在树干旁的真依。
她手里拿着一个御守,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叫的是“姐姐”。
“是要给真希的东西吗?”
真依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她立马做出戒备状态:“干什么?”
禅院直哉又看了眼那个御守:“想送的话为什么不送?放不下脸面?”
真依咬牙:“和你没有关系!”
禅院直哉确实不太明白这两姐妹的脑回路,明明彼此关心彼此放不下,却每次见面都是一副针锋相对、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他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真希现在一看到他就只想开打,要是他转交了妹妹送的礼物,真希一定会愿意跟他好好说话了。
他从禅院真依手里拿过御守:“既然如此,就让我替你送吧。”
他信步离开,挥挥手说:“不用谢我。”
禅院真依懵了一瞬间,反应过来直哉已经走远好几步。
“站……站住!”她气得全身发抖,由于声音太小,禅院直哉根本没听见。
等人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她才慢慢垂下头。
她终究,还是做不到像姐姐那样,反抗禅院家。
回到自己房间,禅院直哉睡了个午觉,下午三点左右,有人通知他有客人来访。
禅院直哉去了会客室,发现来人是凤镜夜。
凤镜夜带了很多礼物:“昨天的事多谢禅院少爷相助,听说禅院少爷今天回家,我就立刻上门拜访,希望没有打扰。”
禅院直哉懒洋洋地说:“希不希望打扰都已经来了,要吃完晚饭再走吗?”
“还是不麻烦了,”凤镜夜把礼物分成两批,指着其中一部分说,“这是环托我转交给你的,禅院少爷那天说的话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我们男公关部的内核也开始逐渐改变,从今往后,我们的工作不仅仅是取悦女性,还要鼓励女性自主独立,拥有强大的精神内核。”
禅院直哉想到须王环那傻傻的样子:“但愿你们能做到吧。”
“对了,我从别人那里了解到那只咒灵的细节,既然它的攻击对象仅限于牛郎,为什么那天还要困住我们呢?”
“谁知道,”禅院直哉猜测,“大概是贪恋你们对那些小姐关爱呵护的温暖吧,不想你们离开,希望你们继续下去。”
“原来如此。”凤镜夜欠了欠身,“还有就是我个人对禅院少爷的致歉,我先入为主,失礼地称呼您为人渣,而您却仍不计前嫌地解救了我们,实在是令人羞愧;经过这件事我才明白,禅院少爷是一位很替别人着想的人,虽然言辞过于激烈,但和我们男公关部的理念殊途同归……”
凤镜夜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忽然站起,捞起袖子蠢蠢欲动,表情恶劣,仿佛想给他的脸左右两边各来一下。
“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叫我人渣少爷的事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凤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