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到禅院直哉的脸上,直哉瞳孔放大:“你没有开无下限?!”
在五条悟有所动作时,他就立马抽出一直藏在胸口的短刀,刺向脖颈处的要害,要的就是一击毙命的效果。
五条悟松开禅院直哉,坐回自己床铺上:“幸好躲得快,不然真的没命了。”
禅院直哉擦干净短刀:“骗谁呢,你不是会反转术式吗?快点治,不然会留疤。”
五条悟从抽屉里找出纱布按在脖子上止血:“不要,这是直哉给我弄出来的,不留着做纪念太可惜了。”
禅院直哉一阵恶寒,咕哝一句“莫名其妙的家伙”,钻进了被窝。
五条悟看着被子鼓鼓囊囊的一团,若有所思,等血止住以后,他再度躺下,对着天花板说:“晚安。”
意料之中的,没得到任何回应。
第二天一早,五条家就喧闹起来,禅院直哉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一睁眼便看见穿着和服的五条悟蹲在他面前,手指在他脸上一戳一戳。
“哇,直哉醒了!我还以为直哉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来!”
禅院直哉拳头硬了,要不是这家伙昨晚上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又做了奇奇怪怪的事,他至于一直失眠到后半夜吗?!
“家主,禅院家主和加茂家主已经到了。”
五条悟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出来。”
“直哉快起来,不然我就告诉你老爸你在朋友家里睡懒觉!”
禅院直哉:“……”二十八岁的人了还兴告状这一套呢,不对,谁是你朋友啊混蛋!
“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把家主弄成这样。”
“今天家主还要宴请宾客,唉,实在是有辱五条家的脸面。”
“据说现在还在房间里缠着家主不肯出来……”
一路走来,加茂家和禅院家的人已经听到不少诸如此类的议论,加茂家主神色淡淡:“下人居然敢随便说主人的闲话,五条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各位老爷爷好久不见。”几步路外,五条悟正向他们走来。
不知道自己背地里说别人家坏话被听到没有,加茂家主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跟他搭话时,五条悟直接略过了他,跟禅院直毘人说道:“禅院家的,昨天直哉先跟我回了五条家,他应该很快就会出来见你。”
加茂家主先是因为五条悟无视他而生气,随即心里一惊,禅院直哉居然和五条悟混在一起?御三家之间相互平衡,如果另外两家暗中联手,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啊,加茂家主也在这里,居然不是宪纪代你来的吗?听说混入加茂家的诅咒师还没有清理干净,真是令人担心呢。”
加茂家主脸色又黑了几分,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实在是丑闻一桩,身为加茂家的人,居然能被诅咒师集团收买,这段时间他们夜以继日地排查,却还是没把人处理干净。
五条悟当着众人挑出这件事,分明就是报复刚刚他说五条家的坏话!
禅院直毘人就爱看这两家互扯头花,他佯作关心道:“五条家主,你脖子怎么了?”
他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打从五条悟一出现,大家的目光就集中在他脖子上的纱布上面,不过小小二十平方厘米,却让人抓心挠肺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这个,”五条悟摸了摸那块纱布,“一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弄的,不用在意。”
小,东,西。
这三个字只有两种语气,要么是轻蔑要么是暧昧,五条悟的语气,显然不属于前者。
在大家凌乱之际,五条悟丢下他们独自离开,短短的几分钟里,大家的心思已经绕了百转千回。
众所周知,五条悟的无下限几乎是一天24小时开放,放眼全咒术界根本没人伤得了他,所以五条悟受伤的假设不成立,再联系刚刚仆从说的那些话,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纱布下面,是五条悟的女人给他弄出来的吻痕!
“怪不得要用纱布遮起来,带着那种东西接待宾客,太失礼了。”
“天哪,居然有女人能过忍受五条悟那样的人,到底是谁?咒术师还是普通人?”
”五条悟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咒术师,起码是一级吧?快看看一级的女性咒术师有哪些?”
……
“老爸,你们怎么全部堵在这里不进去?”
“唰”的一声,大家全部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禅院直哉,活像一群眼睛发绿光的野狼!
禅院直哉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们怎么回事?”
“儿子,”禅院直毘人最先反应过来,“你昨天晚上在五条家住的?”
禅院直哉不解:“是啊,怎么了?”
禅院直毘人激动地问:“那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和五条悟一起睡的人是谁?”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打听的,禅院直哉摆摆手,语气很是敷衍。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