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拽椅子地动作倏地僵住:“忱忱离家出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啥时候走的?去哪儿了?”
两队队员:“···”
两队队员集体翻白眼,懒得理他。
陆时晏也没接话,淡瞥了眼四喜,拉开椅子坐下:“你可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大喇叭呢。”
四喜乐了,把盛好的米饭递给陆知意:“这不是为了帮你出主意吗,人多力量大这个道理懂否?”
被当成空气的经理:“···”
咋肥四鸭?都不理我是几个意思鸭?
经理暴躁了:“忱忱都离家出走了!你们还有心情吃饭!”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道散漫的男声传来:“谁离家出走了?”
两队队员:“···”
陆时晏:“···”
“你啊!”经理回头,一句话说完,感觉哪里不对,“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
“我往哪儿走?”林以忱睨他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慢悠悠地往餐厅里进来。
经理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帮孩子在玩什么,索性不管了,坐下吃饭,人没出走就行。
两队队员整齐划一地看向陆时晏,疯狂冲他使眼色,那个表情好像在说:上啊!你倒是上啊!
陆时晏盛米饭的手悬在半空中,整个人仿佛石化。
“哥哥,”陆知意拍拍旁边座位,喊林以忱,“坐我这儿吧。”
“你上午那个眼神,我以为你要把零食当饭吃了呢,”林以忱笑笑,坐到了他旁边。
“没有,”陆知意笑眯眯的,“我很听话。”
林以忱摸了摸他脑袋,正要说什么,就听砰地一声,一碗米饭放到了他面前。
两队队员惊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陆时晏:我们让你哄人呢!你这是干什么!挑衅呢!
陆时晏本人也惊了,赶紧解释:“手滑。”
林以忱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两秒,收了视线,不咸不淡道:“谢谢。”
两队队员面面相觑:这么客气,事情一定不简单!
丸子喝了口西瓜汁,给自己压了压惊,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林以忱:“忱哥。”
“嗯?”林以忱挑眼看他。
丸子清了清嗓子:“我昨天刚买了一包夏桑菊,泻火的,给你冲一包?”
林以忱最近是有点儿上火,熬夜熬的:“好。”
丸子:“···”
丸子朝着陆时晏投去一个“你完了”的眼神。
陆时晏:“···”
“忱忱,”那边经理突然说,“我给知意安排那间房床太小了,怕时晏晚上睡着把知意挤地上去···”
“我睡知意那间吧,”林以忱打断他,“知意睡我们那间。”
“行,”经理点点头,在少年们的死亡凝视中继续吃饭。
“你们那屋床那么大,”四喜说,“其实也不用分房睡。”
“对对对,”丸子接下话茬,“床那么大,你和晏哥睡一起都没问题。”
林以忱听到这儿,突然有些想笑:“我自己睡一间房碍你们事儿了?”
四喜:“···”
丸子:“···”
四喜和丸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陆时晏那儿甩了个眼神过去:自求多福。
桌上其他少年:希望你人没事儿。
陆时晏:“···”
陆时晏心下叹气,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我先去训练室了,你们慢慢吃,”林以忱把碗筷放到洗碗池里,去了训练室。
“晏哥,”一桌人还没散,丸子凑近陆时晏,上上下下瞅着他,“你到底干嘛了?”
陆时晏往后靠在椅背,不知道该从哪儿解释,想了想,抬眼看兔神:“他为什么不喜欢看手机?”
兔神挑了下眉稍,少年们集体愣了愣。
“离家出走和这个有关?”兔神没有要回答他那个问题的意思,不该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事儿就不能说,这和他们与陆时晏的关系好坏无关。
“嗯,”陆时晏点了下头。
“哥,”丸子复杂地看着他。
“嗯,”陆时晏掀了掀眼皮,从兜里找了支烟点燃。
“你踩雷了,”丸子说。
“会死人吗?”陆时晏吐了口烟雾。
“会,”少年们异口同声。
靠,陆时晏挑了下眉稍,心里大概有数了。
“这边建议你找个搓衣板先,”兔神拍拍他肩膀,收拾好桌上碗筷,一起放到了洗碗池里,去了训练室。
“这边建议你找颗榴莲先,”熊猫拍了拍他另一边肩膀,跟着兔神走了。
“这边建议你还是用键盘吧,”樱桃拍了拍他的背,边往外走边叹气,“不伤膝盖。”
“你要是想跪榴莲也可以,”芒果跟上了二队的脚步,“我可以帮你作个弊,让基地里阿姨给你缝个跪的容易之类的。”
“滚蛋,”陆时晏笑骂。
“当事人陆时晏同志,”四喜拉了个椅子坐他旁边,手撑着下巴看他,“我能采访一下你吗?”
餐厅里这会儿就剩他和四喜丸子三个人了,陆知意那个小没良心的一吃完饭就跟着经理出去撸猫了,陆时晏啧了一声:“采。”
丸子:“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
陆时晏冲他吐了个烟圈,打断道:“我会对那个男孩说三个字···”
四喜扬眉,看着他那个眼神好像在说——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我爱你,”陆时晏懒洋洋地补充完下半句。
四喜:“···”
丸子:“···”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陆时晏半眯着一双桃花眼,云淡风轻道,“我希望是,一万年。”
“操!”丸子咆哮。
“自生自灭吧你!”四喜喊道。
陆时晏看着四喜丸子往外出去的背影,没忍住乐了,乐了好一会儿,从兜里找出了手机,指尖径直点向某宝,戳着屏幕输入关键词。
搓衣板,榴莲,键盘,跪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