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
“对,我们催债的活都是腾龙武馆的副馆主马元彪派给我们的。我们收了钱交给他,他再给我们赏钱。”
“原来是这样。”武馆的人兼职做催收业务呀。
“杨三少,这姓洪的欠的债,您替他还么?”
“我可不是什么散财童子。”杨季铭想翻白眼。
催债的人顿时变了脸,继续凶神恶煞的讨债。
他们说:“洪老头,你把糕点铺抵债不就行了?你那铺子不值钱,债主好心,只要你交出铺子和制作点心的方法,所有债务就一笔勾销。”
洪祥民梗着脖子扬声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正好下去向孩子他娘认错,我没照顾好小贵。”
说着说着,洪祥民就止不住的老泪纵横。“小贵从小就很懂事,胆子也小,他怎么会去赌呢?一定是你们在害他!”
这时,张勇带了一班衙役过来,这才把催债的人赶走。
另一边,齐玉蓁把安昌伯世子夫人姜慧然请到了京华楼。
姜慧然走进包间,看见尚嘉言也在,不禁有些诧异。她笑着说:“原来杨夫人也在。”
尚嘉言说道:“世子夫人请见谅,是我请大嫂约夫人过来的。”
齐玉蓁笑着说:“都别站着,咱们坐下慢慢说。”
尚嘉言亲自为齐玉蓁和姜慧然倒了茶,“听大嫂说,世子夫人是个爽快人,我便开门见山的说了。”
“杨夫人请说。”
“不瞒世子夫人,有人到顺天府状告安昌伯夫人放利子钱,还害了人命。许大人将这个案子交给了外子去查。”
尚嘉言已经听齐玉蓁说了,安昌伯世子与继母不睦之事。齐玉蓁建议他,直接与姜慧然实话实说。
姜慧然挑了挑眉,说:“杨夫人与我说这个,是希望我做什么?”
“外子当差的时间尚短,我希望他能办差顺利些。”
姜慧然笑了笑,想起在娘家听到的一些话,意味深长的说:“杨三少比他兄长有福气多了。”
“不知世子夫人意下如何?”
“只要杨三少能查出实证,顺天府敢办此案,我就能保证成国公府不会插手此事。”
“安昌伯府呢?”
“我婆母虽无诰命,但仍是安昌伯夫人,顺天府若要查办她,必然会和安昌伯府产生碰撞。”姜慧然边说,边为尚嘉言添茶。“毕竟,世子尚未袭爵,现在的安昌伯还是父亲。”
尚嘉言微微一愣,细细琢磨了一下她话里的意思。
姜慧然告辞后,齐玉蓁问尚嘉言:“她后面说的那番话,你可有听明白?”
“现在的安昌伯夫人还没有诰命。”尚嘉言微微犹豫了下,“安昌伯世子想架空安昌伯。”
齐玉蓁点头,“现在这位夫人嫁进安昌伯府时,成国公的母亲尚未离世,那位老夫人进宫在太后那里求了一道旨意,安昌伯的继夫人不能有诰命。太后不但准了,而且让皇上直接定了安昌伯世子。”
尚嘉言不禁愣住,震惊道:“竟有这等事?老国公夫人在太后面前竟有这般影响力。”
“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很少有人会提起。若非慧然在我面前说过一次,我也不知道。”
“大嫂,我明白了。”尚嘉言不禁微微蹙眉。
“安昌伯世子背后有成国公府,但安昌伯毕竟经营多年,他们父子俩的内斗谁输谁赢还很难下定论。跟世子合作的事情,你一定要提醒弟夫慎重考虑清楚。”齐玉蓁语重心长的说。
尚嘉言点头,“大嫂放心,这件事我们会重新谋划的。”既然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复杂,他们自然要避免被卷进别人家的内斗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