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铭回到府里的时候,尚嘉言正准备休息。
他一进屋,福全就送了热水进来,槐安等人也都识趣的退下了。
尚嘉言走过去帮他更衣,夹杂在酒气中的一丝微弱的异香蓦地钻入鼻间,解扣子的手就那么顿住,而后收了回来。
杨季铭愣了一瞬,诧异的看着尚嘉言突然一言不发的转身坐到床上。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杨季铭自己换好了衣裳。
尚嘉言十分嫌弃的说:“你身上有股臭味,先去沐浴。”
杨季铭抬起手臂闻了闻,除了一点酒气,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今天被峰子他们叫去喝酒了,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散了散酒气,确实还残留着些味道,我这就去沐浴。”
尚嘉言听着水声,努力冷静下来,心道:一定是无意间沾上的,说不定是哪个嬷嬷身上的脂粉。
杨季铭快速洗刷完自己,回到内室,就像往日里一样坐到尚嘉言身边揽住他,凑过去亲一下他的嘴角。
不过,这一次,尚嘉言伸手推开了他。
“怎么了,媳妇儿?”
“去哪里喝酒的?”
“烟雨楼。”杨季铭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后,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尚嘉言呵呵笑了笑:“烟雨楼是什么地方,夫君明日带我去坐坐?”
杨季铭忙道:“景烁,你听我解释。”
“你说。”尚嘉言狠狠的瞪着他。
“一开始峰子和子杰是叫了姑娘进包间,但我很快就让那些姑娘都走了,然后坐了一小会,喝了几杯酒就回来了。”
“真的?”尚嘉言目光凉凉的看着他。
“真的,千真万确。”杨季铭目光真挚的看着他,显得十分急切。
尚嘉言心里已经选择了相信他,但还是不悦的重重哼了一声,掀开被子面朝里侧躺下。
杨季铭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吹灭蜡烛。
黑暗里,杨季铭从尚嘉言身后揽着他的腰,把他圈进怀里,撒娇般的说:“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景烁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那些朋友找你去,你也不去?”
“不去!坚决不去!”杨季铭斩钉截铁的说。
尚嘉言闷闷的说:“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我虽不是女人,但却是你的妻。没了我,你可以再娶。”
“我见过许多缺胳膊断腿的,但还没见过不穿衣服就在外面裸奔的。”
尚嘉言扑哧笑了出来。
“不生气了,是不是?”杨季铭掰正他的身子,倾覆上去。
尚嘉言轻哼:“你怎么那么多歪理?”
“在我心里,你最重要。”说完,杨季铭的吻就准确的落在了尚嘉言的唇上。
“我还没原谅…唔……”
杨季铭堵住了他的嘴。
一场酣畅淋漓的□□过后,杨季铭抱着尚嘉言清洗完,再重新躺回换过床单的床上,心满意足的拥着他入睡。
次日,尚嘉言半睡半醒的摸了摸身边,不但没人,而且连被窝都是冷的,顿时就清醒了。
“季铭!”
他喊了一声,但在门外应声的却是槐安。
“少夫人,您醒了,我可以进来么?”
“进来吧。”以前一直都是槐安伺候他起床更衣洗漱的,但他嫁过来后,槐安的这些活就被杨季铭抢了去。
槐安端着热水进来,尚嘉言已经快速的自己穿好了亵衣。
“季铭呢?”
“三少爷已经去衙门了。”
尚嘉言点点头,让槐安伺候着更衣洗漱。
“少夫人,今早白萍姑娘来过,杜姨娘请您去一趟蒲荷院。”
尚嘉言一愣,连忙抓紧拾掇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