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重照跟着允琮进了门,允琮眼睛红红的,像是忍着要哭一样。
衡帝立即就怒了,对五皇子说:“你给我跪下,好好跪下!”
许鸿义背后出了一声冷汗,立即发觉这个圈套,他和允漳都被许长延牵着落入了火坑,许鸿义忙说:“皇上,宫内奴才众多,管不住嘴,难免有喜欢说闲话的,五殿下并非有意……”
许长延冷道:“我抓来了散布谣言的宫人,皇上可要宣召进来确认?”
衡帝把允琮牵过来,低声安慰了几句,宠爱之意非常明显。
重照跪了下来,“陛下,十二殿下自早上就心神不宁,为流言所困扰,陛下明鉴。”
衡帝拉着允琮的小手,瞪着允漳,满脸失望:“把五殿下带下去,禁足三个月,在屋内反省思过。许侍中,你也退下吧。下次再有宫人非议皇子,直接杖杀。”
允琮是衡帝的心头肉,谁也动不得。重照的事他半句也不过问,毕竟是别人的儿子,但对于允漳故意散布诋毁允琮的流言,引起前朝动荡不安,他就不能忍。
衡帝斥责了长延一句,“下次莫要如此粗鲁无状,允漳……给他送点好的跌打药去。”
重照他们三人告退,出了门,重照问允河,“八殿下,大周国的那位世子纪正卿,你到底怎么惹了对方了?”
允河愣了一下,脸上忽然有一丝泛红,道:“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懂!”
重照莫名其妙被他喷了一脸,见他朝长春宫去了,回头对许长延说:“许尊使还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长延停下脚步,露出一丝城府深沉的算计的笑容来,“一石二鸟,手段下|作,登不上台面,小昭侯见笑了。”
重照又问:“真的是你亲手把五殿下给打了一顿?”
长延露出仍有些红的手背,“自然。”
重照看了一眼,笑了,“感觉不错吧?我早想就这么干了。不过这可真不像你,我以为你以前都是谦谦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那种。”
长延眼眸幽深,“若是次次意难平,怎么都会把人逼疯了。快意恩仇,不好么?”
重照看了他半晌,在这一刻觉得对方和前世一摸一样,是令文武百官闻风丧胆、手段下作城府深沉的奸臣九龙卫首尊。
重照忽然想到对方身上也流着皇室血脉,由此看来,长延自己肯定是知道的,他对自己的身世有什么想法呢。
难道对自己的身世也觉得意难平吗?惠帝之死另有隐情吗?还是长延野心不小,也想要那个皇位?但重照觉得并不,长延不像是对皇位有心思的样子。
重照有点心痒,真想亲口问问他,但又想着两人关系并不亲密,于是忍了下来,岔开了话题,“我很好奇,允河在大周国到底怎么惹了那位纪正卿?”
长延说:“我记得大周国舅爷纪昌也是带兵的武将,曾与你们交手过?”
重照点头,“对,与父亲不相上下,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