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这些杂碎,禅院甚尔坐在外面的石头上,半点不在乎弄脏身上的衣服,拨通了孔时雨的电话。
“喂,你在哪里?现在有空吗?”
孔时雨是禅院甚尔在地下市场的线人,负责给他的任务牵桥搭线,两个人合作多年,从禅院甚尔离开禅院家后,就在和孔时雨打交道。
对方知道禅院甚尔金盆洗手的原因,也知道他现在重出江湖的理由,对禅院惠的存在也挺清楚。
禅院甚尔记不得男人的名字,所以大部分时间称呼这位老伙伴都是用的“喂”。
很快,孔时雨给了禅院甚尔一个地址。
禅院甚尔挂断电话,就准备去找他聊一聊。
丑宝就挂在他的肩膀上,禅院甚尔随手就把咒具塞回了丑宝的肚子里。
在那个咒灵的口中,小小的手链上镶嵌着的玻璃发出了诡异的光。
玉壶,上弦之五,也是鬼中大佬了,在成为鬼之后生活的顺风顺水,谁见了不喊一句玉壶大爷,再夸一夸他的瓶子好看?
平淡的生活中,唯一的调味剂就是杀了一茬还有一茬,每次看到他都喊打喊杀的鬼杀队。
他美好的生活在他们一行鬼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结束了。
先是鬼王给他安排了上也上不完的补习班,强行扭转他的审美,后是干也干不完的工作,天天吃住都在不同的瓶子里,每天奔波劳累,谁见了不夸一句劳模?
现在,他接到了鬼王发出的新的任务!
监督禅院甚尔的一言一行,然后根据事实每天给他写报告。
这活儿挺简单的,玉壶不放在心上,谁知下一秒,自己进的就是唯一没放在心上的小瓶子,进去之后,还发现自己到了咒灵的肚子里面!
玉壶:“……?”
好吧,这不重要,无惨大人给的任务自然要迎难而上好好完成。
玉壶努力让自己挂到了丑宝的牙上,好让自己听的清楚,看的清晰。
禅院甚尔到了孔时雨的落脚地。
这间屋子很小,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孔时雨笑他:“你现在应该在外头和漂亮的小姑娘快活,怎么这次这么快就来了?我听说你白天还在马场撒了五个亿,赢了七个多亿,这么快就没钱了吗?”
禅院甚尔没理他,也不意外他已经知道自己赌马的事情,只解释:“那笔钱不是我赢的,如果是我赢的钱我会在那里继续下注直到输完,我的兜里可从不放钱。”
“不是你,那是弥生小姐?”孔时雨还记得禅院甚尔让他查的对象:“年轻,漂亮,现在还得加一点大方,唔,能压制住你的运气反败为胜,赌运也很不错。”
“是你找的那群女人里面最优秀的一个了吧,禅院君。”
禅院甚尔绿色的眼睛眯起来,用一种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眼神看着孔时雨。
孔时雨脸色一僵:“我可不是故意要查你的信息,是今天马场最后翻盘,赢得实在太绝,我才忍不住多关注了一下,谁知道里面的人是你啊。”
禅院甚尔打断了他:“我不是说这个,上一点,你一直在我面前鼓吹弥生月彦如何优秀,是什么意思?”
“你说这个?”
孔时雨惊讶了一下,然后叹气,开始解释:“我虽然不希望你就这样隐退回家带孩子,但是禅院,你现在毕竟是有儿子的人,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可以给他安排好退路,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禅院,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那也是你唯一的儿子。”
禅院甚尔靠在凳子的靠背上,整个人陷入了黑暗里。
他的儿子……
禅院甚尔在心里叹气:“我是来下任务的。”
他拿出弥生月彦给他的卡:“找一些名气很差,稍微经打一点的诅咒师,让他们在禅院家管辖的地区闹事,闹得越大越好,报酬在这里。”
孔时雨拿住卡:“可以,什么时候去闹?”
“两天后吧。”
角落里,玉壶在兢兢业业地记录:禅院甚尔来到小房子,见了一个男人,对方疑似安利禅院甚尔给禅院惠找一个后妈,禅院甚尔没有拒绝,拿出了您给的银行卡,把钱全都交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