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廖音虽然不关注这些家族秘闻,但更曲折离奇的故事倒也听过不少,知道这时候在当事人面前并不必要表现出同情或怜悯,更无需对别人的经历加以评价。
于是他另辟蹊径,将话题带偏,“你是不是吃得有点多?”
说好了不太能吃海鲜,就尝一点解解馋的。结果还不是喂多少吃多少。
季韶:“……?”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盘子,基本上是干干净净的没怎么用过。反观江廖音手边,已经换了一次盘子,各种海鲜壳又堆成小山。剥干净的肉都放在了他的碗里。
他还不知不觉就吃得一口不落!
季韶又喝了口水,虽然有一丝慌张但还是要假装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没关系。小问题。”
大不了晚上回去顺路买点胃药备着。但他没敢再继续胡吃海塞了,晚餐结束前去了趟洗手间,想顺便结账时发现又被抢先。
季韶很有些不满。
江廖音却笑了笑,仿佛突如其来的男友力,语气理所当然。
“以后跟我一起吃饭,你也不用自己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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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代价呢?
天下没有白吃的早中午晚餐。
回到酒店时间已经不早了,季韶看着迟迟没有离开,甚至开始把柜子里的备用被子往外拖的人,“……你干嘛呢?”
“睡觉呀。就住一晚,我明天下午回学校。”
江廖音自来熟地把被子往地毯上一摊,“我打个地铺就行。”
“地板怎么能睡?”
季韶皱眉道,“我让前台再帮你开个房间。”
江廖音不以为然。他去鸟不拉屎的地方探险时住的小农舍,也是要打地铺睡沙发的,破旧的小褥子又冷又硬还打着补丁,他疯了一天累到衣服都懒得脱,蜷在上面还是睡得很香。
“再开一间房太浪费了。好歹我白天也请你吃饭了,蹭你一晚上房间不过分吧?”
他信誓旦旦地说,“再说我跟你认识的那些年轻人不一样。我的生活习惯就是比较节俭,还有按时吃药不乱咬人。”
“……”
季韶从小接触的教育就是质量和价格成正比,奔着住得舒心才选了现在这家酒店。同样就是这家酒店,这个人连招牌菜是什么都摸得一清二楚,还好意思说自己节俭。
但他跟着蹭了一天饭吃倒是真的。
反正就一晚。
就当是偿还了白天的导游费。季韶没再多干涉他的意愿,各自洗漱后关灯睡觉,躺下没两分钟还是不太放心,起来又吃了回药才再次准备入睡。
这一天过得很惬意。他甚至没有太多时间回味,很快就难挡困意,抱着枕头睡熟了。不知是否因为摄入了足够的药量,这一晚,他的感官处于某种微妙的平衡之中。之前那种四肢发软的无力没有再出现,他只感觉到了信息素互相吸引时,好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