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干这行的都能见鬼,至于他为什么能看见,他也不知道,明明前二十三年都没有见过。
不对,早就见过了,戚意棠不就是他第一个见到的鬼吗。
“当然看不见啊,你以为鬼是随随便便就能见的吗?”
“那你们为什么能够看见他。”池敬渊指了指地上的张经理。
田恬解释道:“当然是因为他身上贴着我的符纸啊。”
“所以,门上挂着吊死鬼是什么?”田恬问道。
“嗯,门上挂着一个吊死鬼,是个女孩儿,年龄应该在十二岁左右,脖子上挂着绳子,舌头很长,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这边。”池敬渊盯着主卧,一脸平静的解说。
吴悠三人听着池敬渊的解说,连连庆幸自己看不见,只是听着就要吓死了。
田恬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符,向那吊死鬼打过去。
没想到原本一直盯着他们不动弹的吊死鬼突然暴起,脖子上的绳子被她拽到手里,向田恬袭过来,企图勒死她。
“我的妈,好凶!”田恬一边逃一边从衣服里掏出符往吊死鬼身上砸。
田恬的脚忽然被绳子绊住,整个人摔翻在地上,那绳子缠着她的脚踝把她往后一拖。
田恬赶忙捂住自己的短裙,“要走光了啊!别拖了!”
池敬渊真的有点佩服田恬的心大,他弯腰捡起田恬掉在地上的符纸,冲过去就往吊死鬼的脑门上贴。
吊死鬼惨叫一声,锋利的指甲直接抓破了池敬渊的手臂,被抓破的皮肤冒起了黑气,池敬渊吃痛皱起眉头,对田恬说道:“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一击毙命?”
田恬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了不少东西出来,什么口红纸巾,口香糖,最后终于翻出一支笔扔给池敬渊,“接着。”
池敬渊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接住后便用力的插进吊死鬼的胸口。
“嗬——”
“我的妈呀,帅哥,你也太凶残了吧。”田恬从池敬渊手里拿过自己平时画符篆的笔,已经断掉了。
经过刚才的打斗,房间里一片混乱,田恬赶忙用符化水给池敬渊服下,他被吊死鬼抓破的皮肤才逐渐散去黑气。
“这些日子就暂时不要住在这里,屋子里的阴煞之气需要时间消散,打开窗户多通通风,晒晒太阳,过段时间再住进来就没事了。”田恬对路铃兰叮嘱道。
又顺便送了那位张经理去投胎,张经理走之前还依依不舍的望着路铃兰,路铃兰想着虽然张经理吃过她豆腐,但没有他说不定自己真的已经被吊死鬼勒死了,还是对他说了声谢谢。
张经理听见路铃兰的道谢,脸上立马荡漾起了笑容。
路铃兰搓了搓鸡皮疙瘩,还好不用再见到张经理了,她哪里还敢继续住下去,押金都不要了也要和房东退房。
田恬第一次见到池敬渊这么简单粗暴的降鬼方式,她琢磨着说不定他们组可以加新人了。
她得赶快回去把这件事告诉队长。
后来经过池敬渊一番调查才知道,路铃兰家的上一任租客是一家三口,女孩儿因为一直被父母逼着学习,也不准她交朋友,说她那是浪费时间,每天就被关在家里学习,练琴。
后来女孩儿就趁着父母出门,吊死在了父母的房间门上。
虽然喝了田恬的符水,伤口上没了黑气,但伤口还是在的,池敬渊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没想到一回到他的房间就被等着他吃完饭的戚意棠给瞧见了。
戚意棠的神情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得严肃起来,“怎么弄的?”
“小伤,已经消过毒了,没事的。”池敬渊不觉得这么小的伤口有什么可在意的。
戚意棠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长眉微微拢起,“怎么弄的?”
池敬渊叹了一口气,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戚意棠。
“是我考虑不周。”戚意棠忽然低下头,乌黑的长发扫过他青白的脖颈儿,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垂,池敬渊骤然感觉呼吸一滞,下一秒,戚意棠带着凉意嘴唇落在了他的伤口上。
一股痒意从伤口处往全身蔓延开来,池敬渊后知后觉的感到耳朵有些发烫。
月色温柔如水,池敬渊动了动手臂,戚意棠拽着他的手没有放开,抬眼间疏淡的瞳孔里是池敬渊看不明白的情绪,直教人心惊。
他忽然勾了勾嘴角,收起那份让池敬渊不自在的侵略性,“早些休息。”
他带着凉意的手离开池敬渊的皮肤,茶白色的衣摆消失在夜色中。
池敬渊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低头看向自己手臂时,才发现上面的伤口已经消失了。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池敬渊躺在床上,一直到凌晨才睡去。
胥妍一直想搬出去住,在朋友圈发来消息让大家帮他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今晚她刚整理完池敬渊的采访稿就收到了一条消息,说是御城国际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房东急着出出去,价格很便宜,问她有没有意向。
她点开一看,房子很不错,她有点心动,和对方约定了看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