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歪头想了想,想起来了:“好像叫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嗯,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
肖开阳沉默两秒,突然跟患了帕金森似的,手剧烈颤抖起来,纸张晃得七零八落。
阮宵无辜地睁着眼:“教练,你怎么了?”
“哗啦哗啦哗啦……”
在纸张抖动声中,肖开阳别过脸朝向另一边,颤声道:“没事。”
大佬,面前这位绝对是大佬……
肖开阳此时热泪盈眶,差点想跪下。
他一定要把这位大佬纳入自己队伍!
***
阮宵出了办公室,去更衣室找到周牧野,换上冰鞋。
到了冰场上,周牧野被一个女教练叫去练习,阮宵就在场边漫无目的地滑行,没有进行危险的跳跃动作,仅做一些步法的转换。
不一会儿,陈墨推开周边人群,奋力滑了过来:“你来了?”
阮宵点头,自顾自做了个后外刃转三,朝他微微一笑。
阮宵在冰上就像蝴蝶一样轻盈,白皙的脸在灯光下有种剔透质感。
陈墨看着他,脸又红了,握了握拳,有些莽地道:“我现在2A做的很好了,你要不要看?”
“好啊。”阮宵刹住冰刀停在原地。
陈墨表情一亮,滑出去足够远的距离,端起姿势,滑行跳跃,完成了一个不错的2A,只是因为紧张和急切,过程有些飘,最后落冰也不够稳。
陈墨自知完成得不够好,脸更红了。
但阮宵没有嘲笑他,也没有摆出任何优越的架子,据实指出了问题以及改进措施。
在阮宵有些细软的声音中,陈墨渐渐放了开来,也不再尴尬,认真听取,又继续跳,让阮宵帮忙看着。
阮宵反正没事,就都“好啊好啊”地应承下来。
就在陈墨准备起跳的时候,远处传来清脆的刀刃砸冰声。
阮宵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周牧野单刃落冰,正朝后滑出一段饱满的弧度。
接着,又是一个空中转体,做了个干净利落的4T,衔上单足蛇线。
阮宵微张红唇,心下为所看到的一幕赞叹。
周牧野足足有一米八五,个子高,意味着跳跃时更容易重心不稳,其实是一项弱势。所以花滑运动员个子普遍较矮,除了冰舞的男伴。
但好在周牧野足够有技巧,每一个跳跃动作都完成得很到位,并且非常有力度和爆发力,独具一份阳刚的美感。
他的身材条件太过优越,宽肩窄腰,腿尤其长,随便一个动作都具有延展的效果,又显得毫不费力,因此看起来很舒服。
周牧野这时做了个转体,黑色T恤衣摆扬了一下,露出底下腹肌的线条。
不过是转瞬即逝的风景,T恤衣摆很快又落了下来,阮宵却盯着周牧野的腰看了许久。
看着看着,站累了,还蹲下去看。
就在这时,陈墨滑到阮宵身旁,也蹲了下来,不过语气里明显含着霸道和不满:“你怎么不看我?你得看我呀。”
他刚做完一个还算满意的2A,却发现阮宵溜号了,心中大叹可惜。
阮宵回神,看他:“对不起,我刚刚想别的事了。”
“什么事?”陈墨皱了下眉。
阮宵略一犹豫,压低声:“你看过周牧野的腰吗?”
陈墨:“……怎么了?”
阮宵暗暗比个大拇指,好物分享:“超棒。”
陈墨:“……”
冰场另一边,周牧野瞥了好几眼对面,见那个白发少年像大狗一样蹲在阮宵身旁,毫不掩饰地“啧”了一声,听上去略显烦躁。
女教练从评分板上抬头,一笑:“怎么了?”
周牧野滑到场地边缘,扶着护栏准备下场。
低睫,淡声道:“就没人管那个萨摩耶?他教练呢?”
女教练:“……”
环顾四周,还在想冰场哪儿来的狗?
***
晚上,车在院子里停下。
阿黄如同每一日那般热情地冲出来欢迎两人。
阮宵走在花园小径上的时候,罕见地有些沉默,只是在临分开前,唤了声:“阿野。”
周牧野偏头看他。
阮宵停在原地,盯着地面许久,才抬起脸,笑意温宁:“我想去参加预选赛。”
周牧野眼眸漆黑,在昏黄的路灯下愈发显得冰冷。
他看了阮宵一会儿,缓步上前:
“得寸进尺了啊。”
“孩子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