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瑶到书房中向严子清请安后,笑着问:“阿玛,既然有赏赐下来,是不是说明那药有用?”
“不错。”严子清点头,不过眼底却带着几分惋惜。
“可惜迟了一步,在咱们的药送到之前,京城已经找到那药。”
听到他的话,严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这样啊,那确实挺可惜,不过只要能治病救人,谁先发现的也没关系。”
严瑶口不对心的说完后,又与严子清闲聊几句便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后,想到自己就晚了那么几天,严瑶脸色有些不好看。
[叮~]
偏系统还故意发出声音找存在感气她,似乎在说“谁让你抠门舍不得积分”。
[哼,就算没有这次好感,等他南巡时,我照样有把握轻而易举的攻略他。]
严瑶对着系统发出宣言。
京城。
康熙收到江宁严子清送来药物的当晚,在梦中时,将此事当做一个巧合说与欢颜听。
欢颜自然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不过听到他语气中的亲近之意,明知故问:“严子清是何人?”
“是朕奶嬷嬷的儿子,当初还当过朕的銮仪卫,如今任江宁织造。说起来,他也是有心了,估计是从皇榜猜到朕病了,这才如此上心,寻了药送过来。”
康熙语气含笑,显然对这位亲信很是满意。
“哦,左右都有人会献药上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欢颜自然不是对严子清有意见,她介意的乃是严瑶。
想到康熙对严子清如此看重,不免担心他会爱屋及乌,一时有些郁闷。
“这话从何说起?”康熙看过去,见她双眸微垂,明显不高兴的模样,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若说严子清是个女人,康熙还能当做是她吃醋了,可一个亲近些臣子而已,康熙实在不明白她为何会介怀。
“若非有你告知,朕未必能熬到他送药来那一天,所以,只有颜儿才是朕的救命恩人,小福星。”虽然一时搞不明白她介怀的点,却不妨碍康熙哄她。
欢颜想到他收到江宁来药时,又是笑又是下赏赐,哼道:“谁稀罕。”
“朕稀罕,朕最稀罕颜儿这个小福星了。”康熙说着,伸手欲揽她的肩。
欢颜“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你的病都好了,自己站着去,少搭着我。”
康熙收回手,眼中透着无奈。
欢颜不理他,径自走到秋千上坐好,荡了两下后,突然问他:“严子清家里有什么人?”
“你为何对他如此感兴趣?”康熙不答反问。
之前还可以当她是顺口一问,这会她竟然又提起来,还关心起严子清家里人,康熙心里狐疑,同时还有些吃味。
毕竟相识这么久,她却从没主动问过他家里的情况,却关心其他男人。
欢颜自然不会说是想知道他对严子清家里人,比如女儿是怎么看的,于是随口道:“好奇问问不行吗?”
“那你为何从不问朕家里的情况?”
欢颜扫他一眼:“你一个皇帝有什么好问的,肯定是三宫六院,儿女成群。”
她声音淡淡的,倒是听不出喜怒,却让康熙心里莫名有些尴尬。
他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下意识解释:“朕这些日子没去后宫。”
“哦。”
欢颜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二人一时无话。
半响后,康熙绕到秋千后不轻不重的帮她推起来,勉强算打破之前的僵局。
欢颜随着秋千的起伏晃悠着双腿,忽然道:“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见她还记得,康熙略过严子清夫人去世这一点,简单道:“他上奉养朕的奶嬷嬷,膝下则有两儿两女。”
“那你见过他的女儿吗?”欢颜坐在秋千上偏头。
见她回头,康熙怕她从秋千上掉下来,不自觉放轻手上力道。
“之前南巡时在织造府见过几回,几岁的小姑娘,胆子有些小,看到朕连话都不敢说。”
他那副语气,明显是在说寻常小辈,还是并不得他青眼那种。
“那……”
欢颜还想问得更深一些,不过想着再问恐怕会让他觉得奇怪,若是反而让他关注起严瑶就不好了,于是改口道:“你经常南巡吗?”
“去过两回。”
“你为什么要南巡呢?”欢颜说着,顺手拍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自己不想玩了。
康熙停住秋千,看她跳下来后,与她一起走到石亭中坐下,然后才不紧不慢道:“自然是为了检阅河工,观览民情,周知吏治,安抚民心。当然也有顺便游览江南风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