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在她怀中羞恼了许久终于还是因为困倦睡了过去,沈澄把他放回自己的被子,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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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陆浅从睡梦中醒来,发觉沈澄在自己旁边还未睡醒,昨天晚上结束得匆忙,再加上自己当时过于羞恼并没有清洗,身上有些黏黏糊糊,他想起床清洗一番可又怕吵醒了妻主。陆浅很开心,妻主身体沾染上自己的气味,就像打上了烙印,终于属于自己了。
回想昨夜那些面红耳热的画面,他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沈澄总有种在做梦的感觉,自己自小时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有朝一日,就这么睡在自己的旁边。可是昨晚妻主的喘息和自己的情难自禁,他眼睛里的羞意有些淡了,他总觉得妻主过于自持,只有自己全身心投入其中了,若是真的喜欢,哪会如此呢?
他觉得自己有些过于贪心了?求仁得仁,他已经是这么多年最幸运的一次了。他求了这么多年,来满足自己内心缺失的沟壑,他觉得自己只有填满沟壑的一天内心才会真正平和,可是现在却感觉沟壑愈来愈深。
他用手捧着脸望着沈澄有些出神,妻主总是清心寡欲,游刃有余,什么时候能见她对什么事情沉迷呢?他有点想看见清心寡欲的妻主什么时候能变得……物欲横流(?)
物欲横流(?)的沈澄此时悠悠转醒,恰好看见自己的夫郎用手撑的脸有些变形,显得有些肉乎乎的,头发还乱蓬蓬的,见她醒了像一只机警的土拨鼠又缩回了被窝。
沈澄:……
“陆浅。”沈澄一大早见自己夫郎如此有趣乐不可支,但是还是侧着身子对着缩在里面的陆浅唤道,“快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陆浅磨磨蹭蹭从被窝里爬出来,侧着身子眼睛亮晶晶地瞅着她,沈澄真把他喊出来到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是她第一次有勇气同陆浅好好谈一谈.
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唇珠,软软的,看着他果不其然红了脸,才开口对他说,“陆浅,我既娶了你定会好好待你,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让你受半分委屈。”这话说起来别扭,沈澄自己听起来也别扭,像个承诺又不够郑重。
但陆浅却从这样的话中听出了妻主的认真,眼睛又有些湿润,沈澄见状内心那点别扭也没了,只能柔声哄着,“不许哭,丑死了。”
陆浅觉得妻主安慰人的水平忽高忽低,含着泪小瞪了她一眼,吸吸鼻子,妻主难得同自己说这种话,“那你以后还会娶别的侍君吗?”这么问妻主太不合适,可陆浅还是问了。若是寻常女子这时候只会随口搪塞过去,日后娶不娶就是另一回事,可是他觉得沈澄同别人不一样。
三书六聘娶进门的叫主夫,一书一聘纳进门的叫侍君还有甚至无需书聘就能娶进门的叫做侍。沈家家大业大,沈澄若是想娶,自然是娶得起侍君的,到时候也没有人能阻止,身为主夫他甚至还要帮沈澄操办。
陆浅母亲后娶的刘氏就是侍君,虽说是一书一聘纳进门的,可是刘氏生得妩媚动人的,庶弟也比自己性格讨喜更得母亲喜欢。陆浅生而为男子,却不想妻主纳别的男子,他没法容忍有别的男子和自己分享妻主,他猜想定是小时候男诫读得少了自己才会这么狭隘,这么好妒。
这话问得沈澄一怔,她既然娶了陆浅还未想过再娶的事,用手托了托他的下巴,“不会,哄你一个都哄不过来,哪有心思再去哄别人?”
沈澄今日无事,索性就陪陆浅上街逛逛,她曾经许诺给沈悦安买的玉冠还没买,等到她回书院了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放假,如今得空便今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