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张素商接到了来自国内的中文版《神探伊利亚》约稿时,忙碌的他也只能满心遗憾的拒绝。
起初米沙对于教练陪同的概念,就是大家一起去比赛,张素商往那一坐,自己在国内最大的竞争对手就要浑身一颤,谁知张素商对教练的认知却和他完全不同。
教练,不光是只教你怎么练。
第二天,张素商就乐呵呵带过来一个文件夹:“走,我带你去看看你表演服的设计图,我和吉赛尔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出设计图,你觉得可以,咱们就可以开始做了。”
米沙疑惑:“表演服?滑冰不是只要穿套西装就行了吗?”
这年头大家都是穿正装去比赛的,顶多比的时候把衣服改得方便活动些。
张素商震惊:“你在说什么傻话,穿西装跳跃不感觉累赘吗?”
他打开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一块黑色的布料。
“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种比较轻薄的布料,到时候做成类似于西装马甲包衬衫的样式,然后在上面用水钻之类比较亮的东西贴出音符的图案。”
米沙拿着那张设计图,对这件颜值远超其他人的表演服十分心动,听到张素商的话后却面露犹豫:“贴水钻虽然不贵,可是这个设计太资本了吧?”
忘了当下环境了……张素商一囧:“那用白纱和白线给你做音符?都是布,够朴素够无产了吧?”
米沙这才应下,接着张素商又和他商量,比赛用的音乐已经设计好了,但要找乐队演奏,再录下来。
这年头光碟还没诞生,选手要参赛的话,得自己把音乐灌制到黑胶唱片中,再带着去参赛,或者直接买那种时间不长的音乐,这让那些时长偏短、适合做表演的舞蹈音乐、百老汇音乐十分受花滑选手们的青睐。
要不怎么说花样滑冰是有钱才能练的运动呢,即使在20世纪初,这也不是普通家庭能接触的运动。
“还有编舞,吉赛尔看你几天没去练舞,发愁的说如果你等伤势好全以后再熟悉节目就来不及了,所以我把她编的节目学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冰场给你演示一遍。”
米沙本以为自己这一摔,许多东西都要停下来,拖到伤愈后处理,没想到张素商给他把什么事都安排好了。
他面露感激:“秋卡,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张素商:“你别急着谢我,我的劳动可不是免费的。”
他拉出一个从伍夜明那里借来的算盘:“吉赛尔说她的编舞费不打折,还有布料的费用要你自己付,裁缝的话,我给你找了个手艺很好又很便宜的,但你也要先把订金给我……”
张素商将算盘打得啪啪响,报了个数字。
米沙心中一痛,他今年在滑冰方面的花销是以往的两倍不止。
看他咬着牙去摸钱包的样子,张素商忍不住笑了:“行了,别做这副表情,你信我,只要你能滑出名头,很快就能回本了。”
米沙轻叹一声:“秋卡,你知道吗?资本家以前就是这么忽悠工人们的。”
张素商嘴角一抽:“好,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无产阶级行了吧?你先把钱给我。”
解决完米沙这边,张素商脚步轻快的离开医院,谁知在门口却遇到了熟人,正是他手中算盘的主人。
只见伍夜明手中提着一双冰鞋,身边跟着常和张素商在人工冰场碰面的一位速滑教练。
张素商看到他们的时候,伍夜明正和那位教练说话:“伊戈尔住哪个病房?”
伊戈尔正是那个和米沙在冰上撞击的速滑运动员。
话说伍夜明什么时候和这群运动员认识,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张素商满脸稀奇。
他叫道:“伍夜明!”
伍夜明回头一看,吓了一跳:“秋璞,你如何在此,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张素商心想自己健壮如熊,咋稀里糊涂的就给伍夜明留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