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失策啊。”宋枝香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恨铁不成钢地碎碎念,“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又惹麻烦,又——”
床上的男人痛苦地低吟了一声。
宋枝香腾得一下站起来,拿着外伤药和绷带坐到旁边。她伸出手,揭开对方身上残存的衣服,专心致志、一心一意地给男人清理创口、消毒包扎。
这伤口都泡的发白了……我靠,好大的胸肌。
宋枝香猛地甩甩头,拍了拍自己的脸,把奇怪的想法驱逐出去。
这外伤可真深啊,都快见骨头了……哎哟,这腰怪细的,宽肩窄腰,这身材……
她拧了一下大腿,差点给自己一巴掌。
腿也没骨折,这小伤口怎么这么多……嘶,看着还不小……
乐于助人的宋小姐又对自己沉默了几秒,把头扭开,双手合十,跟西装男道:“男菩萨见谅,我这是为了救你,绝不是故意心生邪念。”
床上的男人刚才还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包扎到一半,却好像浑身难受似的发起抖,身上的外伤有一半儿都崩出血了。他沉沉地喘气,脸庞发热,好像烧起来了。
糟糕,外伤加上淋雨,这烧起来问题可大了。宋枝香立马恢复清醒,按住他让他不要动,还没找到一块儿好地方下手,床单就被他蹭得皱皱巴巴,这具结实精干、光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的健康肉/体,在她的小碎花床单上扭曲蹭动。
宋枝香:“……”
这个画面,在电视上是不是都快要违规了。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男人突然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猛地拉紧,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实打实地跟她接触贴合,交换彼此体温地抱住,把她压在床尾,单人床孱弱受伤地吱呀一声——
绵软而又弹性的肌肉压住了她。
宋枝香感觉自己被封印住了。一个受伤发烧、刚刚还脱力到昏厥的男人,居然真的能压住她……这种压制她的方式也让人太不齿了!
……但是好软。
怎么会有男人有这么大的胸。
宋枝香大脑清空了一秒,她默默地看着天花板,听到耳畔的男人嗓音沙哑、极其虚弱的低语:“救救……”
“救了。”她摸着良心说,“在努力救了。”
“解毒……”
“解毒?”宋枝香扳过他的脸,仔细查看,“你中毒了?应该没有啊,我的检查不会出错的……”
男人没说出下句话来,他埋在宋枝香的脖颈间,像是什么不好管教的犬科动物一样,忽然张口咬了她一下。没出血,尖尖的牙齿在白皙脖颈上印了一圈红印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色/诱!”宋小姐被咬得心一颤,舔着牙根儿往他耳朵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我这正经人,我会上你的当吗我?”
男人被她说话的热气熏得耳朵发痒,他小动物似的晃了下头躲开,然后又抓着她的肩膀,张口咬住她的嘴唇。
“你……”宋枝香瞳孔地震。
她看着面前这张脸,对方看起来还晕乎乎的,湿着黏连在一起的长睫毛微微发抖,越过睫羽,能看见一双浅褐色的、几乎有些偏向琥珀色的眼眸,目光茫然,好像有点神智不清。
宋枝香看着他,舔了下嘴唇。
什么叫秀色可餐啊。
这不就叫秀色可餐?
她忽地抬手捧住了男人的脸颊,盯着他问:“你有没有老婆,有没有女朋友,我这个人可是很有道德的……”
男人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他这神情看起来简直有点儿清纯又狐媚的味道了。这人低下头往宋枝香的怀里拱,像小猫小狗似的蹭,一边摇头否认,一边声音发哑地说:“家里不让……”
“什么家里不让?”
“……我是第一次。”他昏昏沉沉地回答,说梦话似的,还拉着她的手摸胳膊,“守宫砂……”
“你以为拍电视剧呢,还守宫砂。”宋枝香没信这一套,她抽回手,抓住男人潮湿的发丝,声音压低一截,“是不是处,我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