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京城地处北地,水稻一年只能一熟,这些水稻种子,如果拿到南方种植,一年得出多少粮啊!
看着一个个冒着尖儿的粮仓,丰收的喜悦,让贾琏笑弯了漂亮的桃花眼,更是让庄子上的庄户们欢呼雀跃,直呼神迹。
鸡鸭早已经出栏了好几波了,猪崽也大了,有番薯、玉米喂猪,长得极快,只半年的时间,那猪肥的,都有别人养了一年的猪那么大了。再加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粮食产量,可把庄子里经年的老农给惊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庄户之间流传着一个传说,这位琏二爷,怕不是神仙下凡来的。若不是贾琏年纪尚幼,都有人提出想要给贾琏立碑修庙……
这日,贾琏撺掇贾赦,给当今上书。那奏折他都替贾赦写好了,就只等他把奏折递上去了。
还好,贾赦毕竟是荣国府的袭爵人,虽然名声不好,可是却有一个好爹。
贾代善当年因救驾而亡,当今又是个念旧的,贾赦手中正好有贾代善早年留下来的,宫里的关系,平日里,贾赦根本没想着将这份人情用掉。今天为了儿子,他也是拼了。
正如贾琏说的,“人情嘛,用掉了的,才能叫人情,用不出去的,屁都不是。”
贾赦深以为然。
当这一份奏折通过某种秘密途径递到当今的案头,并被当今看到,直惊得当今一个不稳,御笔都握不住,直接掉到了地上。吓得一旁侍候的戴权腿都软了。
“去,传贾赦入宫面圣!”
戴权一个激灵,赶忙应下。
他见当今如此郑重,神情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也不敢让其他人去办这事儿,竟是亲自去了荣国府。
他知道事情紧急,也知道贾赦并不住在荣国府正堂,带着手下的小太监,直接到了东大院,宣布当今的口谕。
京城的高门大户,就没有不认识戴权的,他就是皇帝在外头的代言人,许多当今不好出口的话,不好做的事,全都是由他来代为处理。
今天看他这么气势汹汹的来寻贾赦,可把大房的人吓坏了,还以为贾赦摊上大事了呢。
就连贾琏一时也被唬住,想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贾琏脑筋转得快,从身上摘下一个荷包,偷偷塞到戴权的手上,笑问:“但不知我父亲此行,吉凶如何?”
戴权经手过的荷包何其多,这个荷包刚一上手,他就感觉到不一般了。
这荷包薄薄的,搓一搓,似有纸张相摩擦的感觉,这明显装的是银票啊,戴权笑了笑,笑纳了。
瞧见戴权收下了荷包,贾琏确实是松了一口气。戴权这态度,说明贾赦的这次面圣之行是好事,非是坏事。
既然是好事,那么肯定和他让贾赦上奏的事情有关了,想了想,他说道:“烦请老内相稍待一会,我先去替我父亲备些会用得上的东西,可行?”
戴权略一思索,当即点头同意了,贾琏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屋里,找出当日庄子上送来的东西,给贾赦送了过来。
“爹,这些你带着,儿子估计,到时应该用得上。”
贾赦接过揣入怀中,这才和戴权出了府门,径直往宫中行去
贾琏拿东西,装东西时,并没有避着戴权,全程将事情展现在戴权的眼中,对于贾琏的行事,戴权不由得暗自点头。眼前这个小少年,行事极有章法,之前到底是谁将他传扬得那般不堪的?真真是误导人心!
待他二人走后,贾琏便等在外书房。
虽说他心里有底,此去应是好事,而非坏事,但是该担心的时候,还是担心的。
贾琏端坐在外书房,表情肃然,只是,若有眼尖的人一直关注他的话,就能发现,每隔一小段时间,他的坐姿都会变化一下。
或是翘着二郎腿,或是托腮沉思,甚或是干脆摊在了太师椅上,或是抓起书本胡乱翻看,或是直播将书丢到一旁,总之,心不静。
【刚才那个说话尖声细语的怪怪中年人是谁?听着他说话,我怎么就想全身起鸡皮疙瘩?】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担心帅老爹被那个什么圣招去,会有危险吗?】
【就是就是,那个圣人,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贾琏实在是等得心焦,也不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了,他将手中的笔一丢,专心的和直播间的观众聊起天来。
【贾琏:刚才那位戴内相,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圣人就是对皇帝大人的敬称,简单一句话,就是当今皇帝让他的太监总管亲自来请我爹去皇宫面见皇帝。】
对这个解释,贾琏给自己打了满分!真是太佩服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