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哥明年一定高中的。”
李琛笑笑,又喝了一杯桂花酒。
一会儿绿岚进来,跟李琛道:“王爷,宿葛公公在外面找您了。”
李琛一愣,才想起来,今日是自己生辰,自己是前院的主角。
齐云若道:“那您快去吧。”
李琛站起来,“嗯”了一声。
齐云若也站起来,走路有些摇晃,他送李琛到门口,想了想,道:“王爷,我祝您鹏程万里,岁岁如意。”
李琛笑着点点头,“这话我收下了。”
李琛回席,庆王不怀好意地笑道:“二哥是在哪里迷了眼不成?”
李琛笑着摇摇头,“叫你们这么灌我,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了。”
景王笑道:“二弟本来就是海量,今日大概是高兴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来,再干了这杯。”
李琛苦笑,对坐在一旁的李煦道:“来帮二哥喝了这杯吧。”
李琛同母亲弟四皇子李煦笑了笑,接过去道:“大哥别难为二哥了,你过生辰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这么灌你。”
几个小皇子喝的是果酒,并不醉人,在一旁疯闹,其余姻亲,紫阳伯身份最高,其余两个现今一个掌管兵部,一个掌管国子监,身份也不算低,景王和庆王在不经意间,眉目中都有些晦暗。
酒至酣处,庆王道:“没有戏目、歌舞果然还是有些无趣,不如我们来投壶?”
李琛道:“投壶无乐不雅,宿葛,寻我琴来。”
宿葛下去找琴,庆王眼珠子一转,佯怒道:“二哥真是狡猾,我们投壶,自有输赢,你却去弹琴了。”
李琛大笑,“今日我紫阳伯府两位内兄都在,两人都是允文允武的好手,我醉到这分数,只能是越喝越醉了。”
齐云杉和齐云英并不敢和皇子们争锋,不过游戏时,再谦让也能看出比景王和庆王强来,庆王越战越勇,一杯杯地喝,景王也逐渐支撑不住了。
李琛在一旁弹《流觞》,两曲过后,席上的人该倒的都倒了。
下午,把小皇子送回宫,景王、庆王送回府上,李琛疲惫地和紫阳伯说着话,紫阳伯道:“那两小子今日得意了,哎,真是不懂事。”
“若不是内兄相助,今日我真是逃不过了。”
紫阳伯也不是真的要致歉,他二子英伟,投壶百发百中,他心里也是得意的。李琛道:“王妃那边不饮酒,怕是早结束了,不过王妃许久不见母亲了,岳父也多呆几个个时辰吧。”
紫阳伯笑道:“那臣就再叨扰片刻。”
下午齐云若醒来,去前院帮忙整理贺礼,分类整好,有的还要送到后院齐霓裙库房,齐云若跟着宿葛手下的副管事太监奉元公公打理东西,奉元一边整理册子一边道:“一年赚的比一年多啊。”
齐云若好奇问道:“为什么?”
奉元斜他一眼,“跟你说你也不懂。”
齐云若并不生气,奉元说话有些尖酸,做事利落,对人也不刻薄,齐云若忽然翻到了紫阳伯府的贺礼单子,不由一愣。
奉元也凑过来道:“你说紫阳伯府到底有多少银子?王妃出嫁一百二十八台嫁妆,二小姐出阁也有八十抬,两个少爷还没有娶亲,但给我们王爷生辰礼又是这么多,啧啧,真是豪气。”
齐云若并不说话。
奉元笑了笑,“我前几日听说,紫阳伯府一个下人惹了是非。原是一个管事嬷嬷的儿子,求了恩典放出去,自己做了些小买卖,结果赔了不少,那人奸猾,说自己是给伯府办事的,又讹了不少钱跑了。”
齐云若对紫阳伯府的事情并不了解,他也不认识哪个管事嬷嬷,因此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紫阳伯府是少有能从建国保存至现在的贵族了,还从未降过爵呢。”奉元感慨。
齐云若道:“说是带了几代兵,紫阳伯几代人都血洒沙场。”
“这一辈,难咯。”奉元道。
齐云若不置可否,自己去搬东西了,一会儿东西差不多整理好了,奉元叫他出去喝茶,“叫宿葛公公看我这么支使你,还不抽我?”
齐云若笑道:“宿葛公公脾气好。”
“对我们可不。”
齐云若擦了擦手,离开库房,准备绕到墨莲院前面出去的时候,却猛然看见齐云杉站在不远处。
齐云杉是在外面醒酒的,他看见齐云若时,也是一愣。
兄弟相对无言,齐云若绕开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齐云杉却拦住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齐云若不想说话,侧开几步。
齐云杉这次没有拦他,齐云若脚步有些快,这次直接碰在一个人身上,齐云英酒量不好,没有看清人,齐云若原就低着头,一下子被人高马大的齐云英撞到了地上。
齐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