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雨竹心意已决,乔楠便不再多劝。
收拾好心情,帮雨竹擦掉脸上的眼泪,就转移话题,让雨竹将之前购买的铁木雕品找出来,开始办正事。
说起铁木雕品,雨竹很是好奇,“公子,这个铁木雕到底有什么用呀?我没看出来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要是一眼就能看出问题,也就没有我们捡漏的机会了。”
乔楠笑了笑,没有多说,直接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木工用具,开始对着铁木雕细细敲打。
雨竹满是疑惑。
但是很快,雨竹脸上的疑惑神情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变成了失态的震惊。
只见随着铁木雕被敲碎,里面逐渐露出黄灿灿的颜色,待到乔楠将所有木雕碎块拿开,那黄灿灿颜色的东西,赫然是一个与刚才木雕模样差不多的黄金佛像。
雨竹激动不已,“公子,是金子!木雕里面怎么会,会有金子呢?”
乔楠耐心解释,
“传闻,每逢战乱时期,那些极为有钱有势的人家,因为家业财宝过多,逃避兵乱时不方便携带,于是,就会将多余的财宝找地方埋起来;又或者将金子、银子藏进各种外表普通的观赏物品之中,等待将来子孙后代东山再起时,有足够的本钱。”
“只是战乱凶险,这些出逃的人家很多都在战乱中死绝了,他们留下的东西,自然而然就流传了出来……”
景国才建朝不足百年,距离前朝战乱时期并没有过去很久,所以当年在战乱中流落到人群中的好东西,着实还剩下不少。
只是能不能捡漏,就看每个人的运气和眼光了。
雨竹兴奋得整张小脸通红,“原来如此。公子,我们这次可真是赚大发了……”
“确实赚大了。”
乔楠也高兴的点头,他们得到的这个黄金佛像,若是换成银子,粗略估摸起码能够换一万多两的银子,而购买成本,却只有几十两而已。
想想就让人激动,这银子简直像白捡似的。
雨竹心情真是难以平复,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那公子,这些黄金我们怎么处理,要不要告诉老爷和夫人?”
“暂时不,这笔金子我有大用。你明天收拾下行李,后天我们去贺家村的田庄‘散心养病’。”
乔楠小声叮嘱。
他接下来要做点事情,需要去几个村子走一趟,留在县城里面不方便出门。
“知道了公子。”
雨竹点头,他并不知道主子又要做什么,但总归公子心里有数,他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乔楠满意点头。
……
与此同时。
刚刚回到村子的俞州,被隔壁邻居家的婶子拦住。
邻居婶子以前和原主母亲关系不错,原主母亲去世后,对原主一直挺照顾,经常叫原主过去吃饭,听到有什么对原主不利的消息,也是第一个告诉原主的。
不过今天邻居婶子拦住他,倒不是说有什么对他不利的消息,而是今天上午,原主的一个同窗过来找他,没见着他人,便让邻居婶子给他说一声。
邻居婶子道,“今天来找你的那个书生郎叫贺元柏,他说是你在私塾的同窗,刚在书斋里抄录了一本什么什么书,想跟你探讨一下,看今天你不在,就让我跟你说一声,得空了过去找他,顺便商量你们那个啥,哦对了,买谢师礼的事情……”
“贺元柏?”
俞州搜索了下记忆,顿时想起来是谁了。
贺元柏是原主在私塾关系比较好的同窗之一,两人因为家境贫寒,经常一起去书斋抄书赚钱,又因所在村子相隔不远,回到家后私下里也经常相约探讨学习。
今年他们都考上了秀才功名,即将前往书院求学,在离开前,按照惯例要给私塾夫子送一份谢师礼,他们两个都是穷鬼,贵的东西买不起,便只能在心思上下功夫了。
因此,这才过来找他商议,结果没想到今天他不在家。
谢师礼这个事情确实应该好好商量一下,毕竟他虽有原主记忆,但想法上还没有彻底适应这个古代,要是礼物一个没选好,犯了恩师忌讳,那就不好了。
这般想,俞州将手上原本买来自己喝药吃的蜜饯递给邻居大婶,赶紧道谢,
“多谢婶子转告。”
刚好这两天当铺的人就会来村子里收房收田,他去贺家村躲躲清静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