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一改之前的愤懑,虽然身上有点伤痕,但心情十分的美丽,趾高气扬的松开爪子,抬起头看一眼地上的家伙,嗤笑一声:“也不过如此。”
对方背部有一道还算深的伤痕,不服气地解释:“我都五天没吃饭了,刚吃完就开打,还没恢复元气呢,打输了也正常。”给自己找场子。
林琅噗嗤一声乐了,没理会对方,叫上崖就走。
林琅在前面东瞅瞅西看看,边走边嗅,崖知道林琅在干什么,找草药,林琅找的草药,特别管用,止血什么的,抹上去还凉凉的,舒服的很。
“趴下。”找到草药的林琅用嘴巴嚼啊嚼,边嚼边说话。
崖依言趴下,闭上眼等着林琅给它敷药。
把伤口密密实实的盖好后,两只狮子有些无所事事,无所事事紧接着就是昏昏欲睡,午休之前,林琅还找了几枚野果,不仅自己吃,还让崖吃,体谅同伴,预防口臭。
崖虽然不情不愿,可习惯性的将草地上的野果吃了,谁叫林琅跟它说:“不吃?好啊,口臭那么严重,还想和雪结合,别到时候雪一闻到味儿就被你熏跑了,吃不吃?”
“吃!”为了雪,吃了!
不仅习惯性饭后吃野果,早晚还养成了去湖水边漱口,没水的情况下就多吃几个野果,清新口气,诱惑雌性。
午觉起来之后,崖的伤口已经凝固,有正在愈合的征兆。
它们漫步在树林中,天气有点阴沉,林琅抬头看看天,暗道不好,似乎要下雨,不过掐指一算,雨季差不多也要来了,不能整天这么闲逛,得找个根据地才行。
“走吧,快下雨了,我们去周围看看有没有躲雨的地方。”
“好。”
两人刚走几步,忽听一声巨响,连崖都被吓了一跳趴伏在地上,头乱转着看四周,丛林中的鸟儿被惊飞,一时鸟鸣不断。
林琅却清楚的很,这是枪声。
偷猎者?
“快走!”林琅心道不妙,让崖赶紧和他一起跑。
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崖茫然中透着微微的惊慌问林琅:“发生了什么事?”
“是偷猎者!”这个地方,这种时候,除了偷猎者还能有谁?
偷猎者?崖听族群里的长老们说过,草原上不时会出现一些残忍的偷猎者,他们打死大象,盗走象牙,打死老虎狮子,撕掉虎皮狮皮等等事件多不胜数,令所有动物闻风丧胆。
不要靠近人类,要远离。
虽然听过,但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长老们口中仿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
“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吗?”
“或许,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有枪,拼不过的,林琅神情凝重。
随着枪声,林琅和崖飞快的超枪声相反的方向奔跑。
乌压压的乌云越来越厚重,倾盆大雨仿佛顷刻间便灌满了地面。
四五个人开着一辆越野车,越野车后面还拖着一个载物车,其中一人拿着枪正在巡视四周,载物车敞开着,他们的脚下躺着刚刚挖断的几根上等象牙,雨水正冲刷着那血淋淋的象牙,一头死掉的老虎并排被放在象牙的旁边。
其中一个男人拿着刀在剥一头豹子的皮……
一个穿着雨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站在旁边看了一眼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到草地上,烟头很快被雨水砸灭,顺着雨水在草丛里晃动。
“操,那头狮子跑了。”他看到追击那头狡猾的狮子的两个人拿着枪空手而回后对地上剥皮的队友说。
倾盆大雨也没浇灭他们的激情,剥皮的把刀咬着后,徒手开始剥皮,闻言,拿了刀后说:“跑了一头狮子也不碍事,今天的收获不错。”说完吹了声口哨,虽然雨水砸落的声响将他的口哨声降了几个调。
回来的两人骂骂咧咧的:“靠,还是让它跑了,狡猾的家伙。”
剥皮的人慢悠悠的接口,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它是四条腿。”也是啊,看着那七八根象牙,这帮盗猎者也沮丧不了多久。
“雨越下越大了,这次就到这儿吧,回去。”把豹子的皮剥完后,男人擦着刀背让几人装货。
“回去好好喝一杯。”小心翼翼的把象牙放进放置着软草的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