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最近几日心情十分的烦闷,而令他烦躁的原因正是那天有意无意透露出暗恋自己的望月!
虽然对方从那天起根本没有任何表示,对他的态度依旧很随便,但迹部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别扭的很。
而要不要给予望月回应,这也是他所纠结的一大难题。
他很确定自己是个妥妥的直男,尽管从未与女生交往过,也从未喜欢过别人,但他就是一个笔直笔直的直男啊!
他喜欢的应该是优雅的女人,而不是望月那种运动神经一流,成绩常年第一,品质好的没话说,长相俊美的……男……生。
……恩好像有哪里不对。
迹部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中。
总之不管了,他应该马上找望月谈谈,然后委婉地拒绝,虽然以后见面会有些尴尬,但这才是负责任的表现。
呦西,现在就去吧!
迹部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的抬腿向望月迈出了一步。
——随即又立即退了回去。
……但是望月本来就很惨了,如果要是再被心上人给拒绝了,会不会受不了打击从而精神崩溃的大哭之类的。
脑洞大开的迹部瞬间联想到了精神失常、遗书、上吊自杀等等,顿时惊悚的抱住了头。
怎么办怎么办,果然还是先答应了再说……等等!他是直的啊他不能答应啊,还是拒绝吧……可是拒绝的后果……
直到最后,迹部依然处于深深的纠结中,选择了把这个问题搁置下来。
“迹部。”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打量他的忍足笑着叫了他一声,眸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精光:“你跟望月发生了什么了吗?”
“?!”被戳中心事的迹部身子猛然一僵,就连眉宇之间都添了几分恐惧,但他还是强硬的装模作样的干笑道:“你在说什么呢,我们跟平常一样啊!”
“因为最近迹部每次看见望月时,都会不自觉地撇开视线。”忍足掰着手指一条一条数道:“而且肢体接触的时候,就会全身僵硬,就像现在一样。”
“感觉很奇怪呢,你确定什么都没发生吗?”他再一次质问道。
迹部:……他竟然有这么明显吗?!
竟然把他观察的这么仔细,果然忍足这个家伙不容得小窥!
“烦死了,都是你的错觉!”
当即把忍足列为人生第一个该警惕的家伙的迹部拼命装作一副冷酷的模样,斜了对方一眼,冷淡的撇下一句话,随即转身大踏步的……遁了。
而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望月却过着跟往日并无不同的生活,完全没发现有一个人因为他当时暧昧不清的话语而弄得焦头乱额。
不过这一天,就在他趁着午休蹲在校园的草地里默默啃草时,却莫名撞到了一起校园欺凌的事件。
“你这个家伙,最近是不是太得意了。”从没有人的偏僻的角落里,首先传来了一道恶狠狠的女声。
“就是啊,明明是个丑女,竟然还想奢求去跟迹部大人说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周围又有人附和道。
……迹部前辈?发生了什么。
把她们的话大概听了个七、八分的望月顿时好奇的抬起了头,竖起了耳朵,口中也因为全神贯注而停止了吃草的动作。
隔了大概半分钟,他隐隐听见有个女声在低低的抽泣,嘴里似乎又嘟嘟囔囔的说了些什么,像是在辩解,又像是在乞求。
“切,就是个母猪,还找什么借口,竟然惹我们迹部脑残粉后援团!真是好胆量啊。”
远处又传来了一阵不屑的嗤笑声。
终于意识到可能有人受到欺凌的望月连忙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粮食(草)一把扔到了地上,快步向声源处走了过去。
当他刚抵达现场时,发现离他几米外有三个打扮的十分亮丽的少女掐着腰靠在树干上,其中一位手中提着一桶污水,正向对面跪坐在草地上哭泣的少女猛然泼去。
这一桶水要是泼下去,想必就根本没法见人了吧。
望月恍惚的想到。
但比他的思想跟快一步的,便是他的身体,就在少女泼出污水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凭借优秀的运动神经三两步跑到了还在哭泣的少女的面前,并一把推开了她。
一秒后,只听哗啦一声,那盆水正好全部泼到了他的身上,他瞬间浇成了落汤鸡,还是臭的。
就仿佛他存放了一年没舍得吃的那枚鸡蛋打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股刺鼻的恶臭感险些让他无法呼吸,被浸湿的衣物贴在皮肤上的也如同虫蚁叮咬了一般,瘙痒不已。
望月皱着眉低头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一时间心情十分的不爽,一向有点洁癖的他只想马上把自己脱光光!
被这突如其来奔过来找死的人的举动所惊呆,对面眉目凶狠的女生愣了片刻,这才缓过神来,大声骂道:“有病啊,关你屁事,活该!”
闻言,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望月气压又低了几个度,目光冷冷的看向了说话的女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