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行。”沉默了很久，陆西南闷头道，“我也管不到你，随便你。但我反正不接受。你gay沈谓行都行，代小京不行。”

陆北微微皱眉。

“他太脏了。”陆西南说。

“你注意你的措辞。”陆北的语气冷下来，含着警告。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对陆西南说话，至少在陆西南的记忆里，这是第一回。

而这对于本就不满的陆西南而言，就恰好如同火上浇油。

“我说错了吗？”陆西南瞪着他，很不服气地说，“你有病吧陆东北？你是脑子有病，至少不传染，代小京说不定有艾滋呢！”

“陆西南！”

“你还为了他吼我？操！”陆西南越发被激怒了，站起身道，“陆东北我告诉你，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管不了你，你以后也别管我，你跟代小京在一起一天，就一天别认我这弟弟。你他妈简直脑子有病！被猪吃了！你喜欢男的就算了，这辈子是没见过男人吗你？喜欢代小京你真有病！”

陆北也站起来：“西——”

“别他妈叫我！反正我不接受他。”陆西南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说，“我说了，我也管不了你，也不会干什么，也干不了什么。就是以后你当没我这弟弟，我当没你这哥，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陆北冷静地说，“你是我唯一的亲弟弟，我不可能不管你。”

“呵呵，你他妈就早生我几年，就你能管我，管天管地的，就你行，我就没资格管你是吧？你做梦去吧，梦里啥都有。”陆西南冷笑，“反正我话撂这儿了，陆东北，你听着，我跟代小京，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自己选。”

“你俩压根不是一回事，你是我弟弟，他是我爱人。”陆北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可闭嘴吧，我不想听，我恶心，还‘爱人’，你怕是脑子进水了！”陆西南骂道。

陆北无奈，舔了舔嘴唇，放缓语气，试图动之以情：“西南，这件事我一开始，瞒着爸妈，但没瞒过你，因为我觉得我和你，比我跟爸妈还亲。那时候我也是在试探你的态度，你虽然不是很高兴，但也没反对……”

“我他妈以为你跟他就是约炮啊！”陆西南抓狂道，“谁知道你他妈现在来真的？！你有毒啊？！”

“这对你而言，也没有很大的差别吧？”陆北问，“我短期和他在一起，和我长期和他在一起，对你来说，差别在哪？”

“差别……我……”陆西南一时语塞，半晌，嚷嚷道，“反正就这样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叶九月正专心致志地调戏奶茶里面的珍珠，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过来的时候，包厢门推开了，代小京进来了，若无其事地回座位上和华临说话。

叶九月开手机一看，愣了下，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觉得事有蹊跷。

沈谓行凑过去：“怎么了？”

叶九月警惕地看一眼代小京，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机递给沈谓行看。

陆北：九月，西南跟我吵架了，走了。等下你帮忙圆下场，谢谢。

沈谓行也愣了下，正要按照流程回头去警惕地看一眼代小京，就听到叶九月压低声音道：“别回头！”

沈谓行：“……”

“不要露出异样。”叶九月小声说。

“……”

本来沈谓行也没多想，但被叶九月这一吓唬，大概就往真相上想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小声问：“你不是说劝好他了吗？”

“人的情绪很难说得准的。”叶九月严肃地说。

陆北没多久也回来了包厢。

他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异样，淡淡地把锅扣给了叶九月：“西南跟你吵架了？”

叶九月：“……”

当年的一片痴心，究竟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