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调慵懒,桃花眼曳过来时俊美到邪气,资深颜狗有点扛不住,阮乔看窗户:“也不是很特意。”
秦濯勾唇起身:“那我要验验货。”
说罢单手将人扛在肩上,径直朝休息室走去。
“欸?”阮乔眼前的景儿突然一颠倒,肚子被顶得疼,连连踢腿抗议,“你要干嘛啊?”
秦濯一脚踹开门,朝不老实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说呢。”
……
冬天的京市有点干,就很干,特别干。狂野的风把小树苗蹂.躏得瑟瑟发抖片甲不留。
阮乔再醒来时,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他幽怨地看向罪魁祸首,根本不明白给老板好好地送个新年礼物,怎么就触发禽兽本性了呢?
秦濯看小朋友一副委屈兮兮地样子,好笑地把人拉进怀里:“吃饱就后悔,不是把自己送给我的时候了?”
阮乔伏在臭流氓胸口,只剩眼睛还有力气,吃惊地眨巴眨巴:“谁说要把自己送给你啊?”
秦濯捏了捏事后还柔软粉嫩的耳朵,拖着强调说:“小兔子。”
三个字被餍足后有些低哑的声音说得意味深长,阮乔反应了好几个脑回路才明白秦濯的意思。
好变态啊,哪个青春男大学生会用小兔子自比啊!
“秦总,明年是兔年……”阮乔有气无力地问,“您没看见兔子的红色小马甲上还有个福吗?”
秦濯:“……”
他当时打眼一扫,就看见白嫩嫩的兔兔穿着超短的小肚兜,想给小朋友也买件同款来着。
阮乔:QAQ
就离谱,再见了您呐。
年底公司都忙,应酬多,秦濯也难免加起班来,等回过神时已然小年。
“唐特助,我的办公桌上不需要这些黏糊糊的东西。”
秦濯看见桌上摆的一盘东西,很不耐烦。
唐礼耐心解释:“秦总,今天祭灶,家家都要吃芝麻糖的。”
却不知哪个词惹怒了老板,盘子被一把拂开。
办公桌够大,盘子没有掉地上,只带翻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的一只陶瓷小兔。
秦濯把兔子揪起来,漫不经心问:“不吃能怎样。”
唐礼不敢说坏的,只战战兢兢答:“灶王爷明儿要回天上汇报家里这一年的状况,吃了芝麻糖黏住嘴,只说好听的话。”
秦濯“嗯”了声,把玩着小兔子,发现小马甲的后衣领上竟然还有个小小的秀气的“秦”。
他的衣服都是专人定制,每一件上都有这么一个刺绣,小家伙倒是眼尖。
他想起阮乔走的那天,腿软得都要哭了,还拿手指在脸蛋儿上硬戳出两个酒窝,软软黏黏地说:“秦先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嗷。”
秦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问:“南方也吃芝麻糖吗?”
唐礼愣了下,不明白身在北方的老板怎么关心起南方的事,照实说:“南方祭灶的时间晚一天,不吃芝麻糖,他们——”
“今晚,飞榕城。”
“啊?”
秦濯嘴角勾了下,摸摸小兔子的尾巴,说:“给南方的人民送芝麻糖。”
唐礼剩下的半截话还在嘴里,人家不吃芝麻糖,吃糖瓜啊!
但记性贼好的金牌特助瞬时刹住车,因为他猛然想起来,小乔同学的老家不就在那南方的榕城嘛。
嗨呀。
等飞机在榕城落地,已经凌晨。
秦濯也说不出他为什么突然很想过来,大概是京市有雾霾,他不想请北方的灶王爷吃糖。
第二天上午,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停在新苑小区门口,中控台上放着一盒五星大厨特制的草莓味芝麻糖。
秦濯正要给阮乔发短信,却刚好在门口看见拎着一兜儿年货神采飞扬的小朋友。
小朋友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正在给他系围巾,神色宠溺。
而那个人,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