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得没错!大不了等事毕了咱们找到小娃娃多说说‘实情’,让小娃娃也对玄盟会有个真实的认知。”
“看你们说得夸张的,估计应会长也不喜欢这种闹腾的性子”,他选不选小娃娃还是一回事呢!”
“哈哈,你们越说我越觉得心安,咱就看看这娃娃打算怎么通过考试。”
“哎!你们不打算看看思永了吗?这孩子特挺努力的。”
“看他干什么?”说到这儿,张掌门一脸怒气:“看这小子给我哭坟吗?张思永这小兔崽子,也不学学人家,早醒来点儿!一天到晚光知道给我哭丧!”
……
小时候许无求跟小伙伴玩捉迷藏,每次他都是第一。后来经小伙伴们的再三追问下,大家才知道许无求有个能力。
凡是与许无求有密切关系的人,一百公里之内,他的右眼都能看到这些人的位置。
更何况在眼下,沈形坤与他之间的位置并没有两百公里,只有不到八十公里。
纵使许无求脚程快,等走到目的地天已经黑了。
这里依旧是一片玉米地,明亮的月光下,能看到穿梭在其中的小路。
等到这儿以后,沈形坤的位置更是清晰明了,只见距他十五米的地方——那块玉米地的上方,怨气逼人,虽然不见鬼魂,但却明显能看见鬼魂留下来的印记。
果然是“沈形坤”杀的人……
沈形坤担惊受怕地蜷缩在玉米地里,黑眼圈极为明显。已经好几晚上了,每次做梦都能梦到张家人来索命。
梦里的张家人脸上青紫,眼睛突出,脖子上有着熟悉的刀痕。他们掐着自己的脖子,恶狠狠地对他说:“我马上就……头……头七了……到时候……我要你……死……死无葬……身之地……”
他原以为这是一场梦,可等他醒来以后,在河边喝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而且掐痕已经发黑。
难道张家人真的会报复?!
沈形坤颤抖着,距离张家人头七只剩下两天了,难道自己到时候真的会被复仇?!
明明自己之前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到了现在才会出事?!
他不信!他不信!
“哇——哇——”不知从来飞来一只乌鸦,发着粗略嘶哑的声音扑扇着翅膀飞到沈形坤的肩头。
“啊啊——滚!滚开!”猛然肩膀上落下了一个东西,还是向来被人们奉为“不祥之兆”的东西,沈形坤被吓了一跳。
难道是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派来一只乌鸦告诉他将死的消息?
“不就是只乌鸦,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正当沈形坤惊恐万分的时候,从附近的玉米杆中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按理来说沈形坤应该惶恐,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却多了一份亲切,甚至还有久违的安心。
玉米杆被拨开,出来了一位身着简朴,长相却十分精致的青年。
青年的肌肤是一顶一的好,似是被人精心养大,从小到大没干过任何重活。沈形坤一看到青年的样子,心里竟然升起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你是谁?”沈形坤开口的时候,语气不由自主地放轻,连带沉积数日的戾气也一扫而空。
“许无求。”青年轻轻地开口,让沈形坤绷紧的神经放松。
“你为什么在这儿?”沈形坤边问,边害怕青年累着,赶紧折了几杆玉米杆垒起来铺到地上,让青年坐下。
“来找你。”许无求回答道,随后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沈形坤。
“为什么找我?”沈形坤似乎想到什么,又问道:“这里荒郊野岭的应该走了不少路吧?”
“也没多少,就十三四个小时。”
“十三四个小时!”沈形坤一惊一乍,吓了许无求一跳。
不就是十三个小时至于吗?自己又不是普通人。
一听青年说自己走了多少路,这可把沈形坤给心疼坏了,虽然潜意识告诉他这点时间对于青年来说算不了什么。
但一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娃……嗯?
脑子里闪过几个片影,让沈形坤来不及捕捉,又匆忙远去。
急着记挂青年受累,赶紧从杆子上摘了几个玉米棒子剥开递给许无求。
“这个能吃,赶紧吃着垫垫,哦,这点怎么够呢?”
说着他又赶紧从周围上多摘了几个玉米:“够不够,再多来点儿……”
许无求捧着怀里的一大堆玉米棒陷入了深深地怀疑中。
他知道沈形坤对他很好,但他万万想不到沈形坤对他好到了这种地步。
怪不得那人抵制沈形坤抵制得那么强烈,就这老妈子的做派,他不被惯坏才奇了怪呢。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纠正沈形坤的做法,至少不要让他有一种当“儿子”的诡异感。
毕竟按照辈分来说,他才是长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