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沢田奈奈就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和摄影班的同好们去京郊采风了。
她背着一个轻便的运动包,脖子上挂着相机,推开沢田纲吉的房门时,两个孩子还在睡——当然,哪怕在家里也时刻不忘警惕的沢田纲吉,早就在听到推门动静的时候醒了过来。
“妈妈?要出发了吗?”沢田纲吉眯着眼睛从床头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这才凌晨五点钟啊。
“因为摄影班要提前集合。咱们又不顺路,就没让你俩跟着我早起。”沢田奈奈解释了句,“早饭做好了,放在锅里温着呢。给朝阳妈妈的礼物我也准备好啦,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谢谢妈妈,玩得开心。”
“知道啦~”
昨天迹部女士就回东京了,登机前给朝阳打电话的时候还特意邀请沢田纲吉去他们家玩儿,本来朝阳想着要多陪沢田奈奈两天,就没立马动身回东京。
不过现在沢田奈奈要去京郊采风,而且准备在那边待两天。想着反正他们俩待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做,干脆就去东京玩两天。
所以昨晚临睡前两人就和沢田奈奈商量好了。
昨天下午睡得多,朝阳还担心了一会儿晚上会睡不好,结果却是没有的事。一晚上无梦到天亮,他甚至连沢田奈奈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早上六点半,生物钟准时敲响。
朝阳从沢田纲吉怀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沢田纲吉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
“没什么。”
大概是身边有人陪,平时醒来后都不会赖床的朝阳又闭上了眼睛,懒洋洋的不想从被窝里出来。
直到沢田纲吉的手机上突然打来了一个电话。
“……”沢田纲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也没打算避着朝阳,直接接通了电话。
朝阳听着听着觉得不对,怎么沢田纲吉突然提到了东京的Scepter 4?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这通电话并不长,挂掉电话后,沢田纲吉就低下头在朝阳额头上亲了一口。
“东京有什么异动吗?”Scepter 4全称为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表面上是一个负责管理特殊外国人户籍的普通机关,但实际上却是一个针对异能者的治安管理机构。大多数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其代表的真正含义,但这却不包括上流圈子里的那些财团富豪和高官们。
因为他们自然有获取一些不便流通的消息的途径。
所以朝阳一听到Scepter 4的大名后,自然而然地就向沢田纲吉提出了“东京是否有异动”的疑问。
“据我们目前搜集到的情报来看,暂时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朝阳捕捉到了关键字:“暂时?”
“嗯,正好趁这两天观察一下。”
朝阳听了,捏着他的耳朵叹了口气,“我记得彭格列有驻东京的情报负责人员吧?你这个首领还真是事必躬亲,哪怕休假了也还惦记着工作。”
“而且东京说起来也不在彭格列的势力范围内,本土有本事的家伙多着呢,做得这么多吃力还可能不讨好,累不累?”
“里世界有里世界的规矩,我当然知道本土的事情由不得意大利的彭格列来插手,但一码归一码。”沢田纲吉偏头轻轻咬了一口朝阳的手腕,“我不亲自确认一遍怎么放得下心?你就住在东京呢。”
朝阳顿时说不出话了。
“你让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朝阳捧着他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拉近。他们额头挨着额头,鼻尖相对,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我也想保护你。”
沢田纲吉握住朝阳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同感受着那稳健的心跳。
“你一直都在保护着我。”
两人吃完早饭出门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两人悠闲地并排走在街上,一名拎着公文包的上班族匆匆忙忙地从他们身边擦过,赶到站台投币上车后才松了口气,掏出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同时路过的还有不少学生,这些学生大部分都穿着并盛中学的校服,很显然是沢田纲吉的学弟学妹们。
“真是怀念呐。”沢田纲吉感慨道。
朝阳:“要不咱们也去并中瞧瞧?”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门口有风纪委,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外校的人进去的。”
“是这样啊,比樱兰的管理强多了呢。”虽然朝阳他以前也进过并中,但那是在沢田纲吉他们和巴利安的干部们进行指环争夺战的那几个晚上。还记得当初交战双方把并中都给打没了大半,第二天白天还是用幻术将破破烂烂的学校给遮掩过去的。
朝阳还听说并中的实权皇帝云雀恭弥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虽然彭格列已经向他保证会在战斗结束后全权负责并中的重建事宜,但他还是找到沢田纲吉头上将人揍了一顿。
狱寺隼人气得要死,要不是有沢田纲吉拦着,绝对会拖着还没痊愈的虚弱身体和云雀恭弥打起来。
咳,当然,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沢田纲吉:“我还以为樱兰的管理会更严格一点呢。”
朝阳摇摇头:“打个电话到理事会就能随便带外人进学校啦。”
沢田纲吉:“…………”其实也不是随便什么人的打电话都能成功的吧……
“说起来阿纲好像还没去过樱兰呢。”朝阳笑眯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