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拒之门外的感觉,池映寒也是哭笑不得。
原来小祖宗没睡啊。
池映寒倒是脸皮厚,依旧蹲在原处,隔着毯子轻轻戳了戳顾相宜的小脑袋,道:“看来我这是把蜗牛宝宝给吓着了,蜗牛宝宝又回壳里去了。”
池映寒见她不答话,又戳了戳道:“嘿,你没睡啊!我以为我出去这么长时间,你睡了呢!没睡也好,我回来告诉你个喜事——我帮你把事儿平了,向祖母证实你没通奸了。就是吧,我寻思咱们这房还是得行了。这个真没法再讨价还价了啊。”
“那就行罢。我没意见。”
“!!!!”
顾相宜突然回了池映寒的话,猝不及防将池映寒吓了一跳。
可她话语间仍带着哭腔,许是还很难过。
也难怪不愿见他。
“相宜,你有事儿别在心里憋着,你跟我说说话啊。你看我这不是去给你解决了吗?最后就罚了十五天祠堂禁足加上补上圆房,还有过几个月后祖母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怀上孩子。总之没人会打死你了,你别害怕了啊。”
顾相宜听得见这结果。
总之,房她得行。
孩子,她也必须生。
这十五天,无非就是养伤加上思过。
老夫人是狠啊,即便怎么跟她斗,她想要的,她都不可能退让一步。
罢了,就这么着罢。
顾相宜也没精力同她再争下去了,也禁不住家里想休就休,想打死就打死的冷意了。
她还是有些疲,没力气同池映寒说什么,也不愿这么带着哭腔的同他说话,自也没理他。
倒是池映寒心大着,也不跟顾相宜生气,反倒拿了一叠纸过来。
“相宜你不知道,其实一个时辰之前这事儿就完事了。我本是想将我找的一些你不会通奸的证据放回我那地窖去,却没想到我居然不知不觉就把之前被你撕了的那些情诗都捡起来,从第一封到最后一封挨个儿读了一遍,我是越读越觉得有意思。你看,一共二十多篇情诗,我也挺能写的,你也挺能撕的。”
池映寒看着这些情诗,就忍不住想笑:“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给你交功课的时候,每次功课里都夹一封情诗。若不是今儿祖母把事儿扯到咱俩刚认识的那会儿,我都想不起来我那时候有多缺德——每天给你写一封情诗气气你,我就不信时间久了你不会气到吐血或者提出要离家。”
顾相宜也叹他真是心大,他居然还好意思说这些。
当初那些尬得她头皮发麻的情诗,她一不留神就当功课给批了,还认认真真审阅了一遍,结果如同误食毒药一般,生生中了他的恶作剧。
但现下,那些事儿都过去许久了,顾相宜对那些情诗也没那么大反应了。
这会儿她也不知池映寒又是受了什么刺激,竟把当年的那些情诗都找了出来。
怎么?
见她不肯出来见他,他是想寻个办法气气她,让她出来打他不成?
顾相宜想着,只听池映寒又道:“对了相宜,你还记得我给你写的第一首情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