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只能先同沈潋去酒楼了,回头他定要好好款待王春燕,将这次的过失补上。
……
与此同时,祠堂。
王春燕等了池映寒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不管是上茅房还是买吃的,这也够他回来的吧?
这怎么迟迟不见人?
不过王春燕倒也不是不知道二哥哥的秉性,他小时候就干过几次这般不靠谱的事儿——只要有人给他顶包,他能溜出去许久。
甚至还有一次让杜仲在家冒充他,他跑去陪一群浪荡兄弟争花魁的。
想来她能在这儿帮他看着二嫂嫂,他是要去放松一阵子的。
但池映寒不知道的是——
王春燕从小到大就不是个能纹丝不动在那儿一坐就坐大半天的人。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直跪着。
久了王春燕哪里坐得住啊,她都佩服池映寒是怎么保持这个姿势一整日的。
王春燕心想着,便越发安生不住了。
她环顾四周片刻之后,发现一件令她相当诧异的事儿——这祠堂里这么多蒲团呢,随便给二嫂嫂垫上两个不就完事了吗?干嘛非要她亲自跪着?
王春燕若是真能坐住也就罢了,问题她也是个好动的,再一动不动的跪下去,她当真觉得度日如年。
王春燕想着,便想扯过旁边的两个蒲团来将自己替了。
但她手又不够长,实在是够不着蒲团。
王春燕这哪还能不动一下了?她赶忙稍微起了身,想爬去拿蒲团。
但谁料,她才稍微起身一点,便听见躺在腿上的二嫂嫂传来一阵轻微的闷哼声。
王春燕心道:娘嘞!二哥哥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千万不能惊醒了她!
王春燕赶紧又跪回去,但待她跪回去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她就这么看着躺在腿上的顾相宜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那个……二嫂嫂,你睡醒啦?”
王春燕故作淡定,实则心里却是慌得厉害。
惨了惨了!
二哥哥就交代她这么点事儿,她还给搞砸了,回头二哥哥指不定得怎么说她呢!
而顾相宜醒来的时候,心跳得有些剧烈,她许是缓了片刻后,才睁开眼看着身旁这人。
顾相宜的声音虽是微弱,却尚有一分震惊:“春燕?”
“诶!二嫂嫂,是我!”
“????”
她不是还在做梦吧?王春燕怎么跑到祠堂来了?
这是池家祠堂,外人胡乱入内,属实不敬。
这王春燕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仅随便进池家的门,还随便住她的屋,然后发展到随便进出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