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像安瑾瑜这样的人,是不会被打击到的。
只要他没被置于死地,那么再大的风浪也伤害不到他,他还是会逍遥快活的做他自己。
他八成还以为这一番下来,他反倒自由了,他虽然没钱,但好在不会再像前世一样被安夫人管束着不许私自上京。
他还带走了一妻一妾,准是要去哪儿寻门路崛起去了,哪像个想不开要死的?
最关键的是——
他还带走了顾相情呢!
顾相情终究是顾家的人,若是同他一起作妖,最后作出个株连九族,她祖母和弟弟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顾相宜心脏便跳得更加剧烈,池映寒不知她想到哪处去了,但他却因这事,为顾相宜捏了一把冷汗。
池映寒不知觉的紧紧抱住她,一边给她顺着后背,一边哄着道:“没事了没事了,别多想了。我说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没事的乖。”
顾相宜不知觉的躺在池映寒怀里,整个身体都惊得无力。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池映寒一直想尽办法哄着她,她也这才平缓了心绪,接受了安瑾瑜逃跑的事实。
至少现在,安瑾瑜多少受了重创,一个人在外,一时还翻不起风浪。
她不断告诉自己,日后肯定能有办法治他。
倒是池映寒这个没心没肺的,见顾相宜没两天便不再害怕安瑾瑜那事儿了,待到第五日晚上的时候,便又把话茬绕了回来,每天晚上大半夜的跑到顾相宜的毯子里,猝不及防来一句:“你现在准备好行房了吗?”
顾相宜猝不及防被这话吓得心惊,还以为池映寒是疯了,准备在祠堂干什么。
但每当她心惊的时候,池映寒便将手放在她心口处。
“不行,你还是很害怕。”
顾相宜:“……”
待到第六日晚上,顾相宜觉得稍微能坐起来一会儿,也没那么疼了,于是尝试着前倾着坐起,用了晚饭。
晚饭后她方才盖上毯子躺下,谁料池映寒又趁她不备,钻入毯子道:“现在呢?准备好行房了吗?”
顾相宜当即又被他吓了一跳。
池映寒赶忙又探了探她的心跳,叹了口气:“还是不行。”
顾相宜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这哪里是什么缓解她紧张的办法,这是纯心想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