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仲还是疑惑,道:“咋地了?少爷您和少夫人又吵架了不成?”
“不是吵架,就是……”
说到此处,池映寒有些难以启齿,但见杜仲一脸担忧的模样,池映寒还是同他倾诉道:“我就是很困扰……我不知道我们到底差在哪里,若说行房,我们俩好像都不在状态似的。”
杜仲听闻这话,立刻便懂了,遂道:“原是这事。我说少爷呀,这都逼上梁山了,还管啥状态不状态的?你就当是老太太在屋外架着刀,不在近日将圆房补上随时能再度勃然大怒将人打死。你说都到了这节骨眼,你还在想状态?估计也就你一个人想这些吧?我寻思少夫人定是觉得保命要紧,断然不会在意这些的。”
“可是我在意啊!”池映寒一想起这事就愁,“我就是不明白,她说跟我行房没有她想要的那种感觉,她想要什么感觉?!”
杜仲嘴角抽搐,这事儿他闭着眼睛都知道是什么画面了:“大抵是怦然心动、小鹿乱撞、看着身上的男人又有点小紧张又有些小期待,喜悦的感觉大过疼痛,和眼前心爱的男子夫妻一体时的感觉吧。”
池映寒闷气道:“那种感觉,我没有吗?”
听闻这话,杜仲险些在池映寒面前笑了出来,道:“少爷,不是奴才多嘴,您确实没有啊!跟您谈恋爱,那如同跟小男孩过家家一般,平日里打打闹闹也就算了,真要行房,定然不是小姑娘要的那种感觉啊。”
这怕是池映寒最愁的事儿了。
不是沈潋一个人说他不像个正经八百的爷们,就连杜仲也觉得少夫人进入不了角色是情有可原。
“所以……我是真不想扯这事儿了!我总觉得我是在为难她,天底下行房哪有行成我这样的!”
杜仲听罢,却道:“少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您又没切身体会过别人家的这些家事,这世上状况百出的多的是。就说前阵子,奴才听闻有一对夫妻跑到县衙闹和离的,你猜怎么着?男方痛斥女方多年不孕,女方却说两人成婚十年内,她给丈夫纳了三四十个妾,都没能下出一个蛋来!你说这扯不扯,当时都给我们逗笑了。故而这家家户户关上门都有各自的烦恼,但想来少夫人也是知事理的,无论圆房是不是她想要的效果,她也会按规矩将事儿办了,否则再拖下去便不单是落人口舌的事儿了。”
道理,池映寒自是知道。
但他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好,给不了她想要的仪式感,惹得到最后他总感觉顾相宜是纯心让着他,不同他生气,也不同他计较,随他想怎么着都好。
杜仲见少爷仍是郁闷,又道:“少爷,其实说真的,这第一次你们不用在意感受,毕竟都没经验,有状况也是正常,那些关上门新婚圆房的新人,还有死活进不去的呢,这事儿谁能拿出来说?您只要想着,您这次和少夫人开了头,以后她也不避你了,想要什么花样玩法,往后慢慢学。这次千万别拖拉了,再将少夫人拖累了,那可就真酿成大祸了。”
池映寒遂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你帮我看看,最近哪天比较合适?”
“今晚就挺合适的。”
“今晚?”池映寒一怔。
“是呀!这事儿是真不能拖了,再拖下去,少夫人恐也不安生,再被老太太揪出什么还想继续避子的罪名,可就麻烦了!”